直到天纵奇才的云阳长公主出现,才让皇室看到了一丝希望。
奈何,纵使云阳长公主耗尽心力也始终未能参破,反而因此落下了病根儿,不得不远离朝堂觅地潜修。
就在云阳长公主一边养病,一边继续参悟皇极玺奥秘时,太子薨逝的消息传到了她耳中。
惊闻噩耗的云阳长公主什么也顾不得了,当即只身赶往长安。
她尚在途中,先帝却因太子早逝而悲痛不已,仅仅相隔几日便驾崩了。
接连的噩耗,令年仅二十二岁的云阳长公主一夜白头,若非还有个四岁的侄子需要她,恐怕她都撑不到赶回长安。
在扶立侄子顺利登基后,她终究还是倒下了。
幼帝在位,唯一能主持大局的云阳长公主又卧床不起,这就给了有心人天大的机会。
一场大乱,云阳长公主与幼帝相继殒命。
在群臣拥立下,彼时尚为齐王的傅昭玮登基继位,大周从此进入了天佑朝。
然而,云阳长公主的旧臣们却怀疑幼帝死因,相继远遁他方。
如此一来,皇极玺的下落随着云阳宝藏一起成了一桩悬案。
天佑帝登基之后,与心腹重臣一番商议,皆认为皇极玺应当仍在云阳长公主的潜修之地。
可惜,任凭天佑帝如何搜寻,也没有找到半分线索。
知情之人不是死了,便是远遁他方渺无踪迹。
“所以,找到云阳宝藏,就等于找到了皇极玺!找到了皇极玺,就等于有了天下正统的大义名分!”
云绫小手一拍,惊呼一声,总算明白了事情原委。
公孙兄妹一齐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云绫的说法。
公孙安世轻捻胡须,沉声道:“是以,云阳宝藏关乎国本,不容有失!魔门出手抢夺这只木匣,定然为此而来!若教他们得手,天下恐再无宁日了!”
闻言,云绫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想要看看木匣中到底装着什么,竟能与云阳宝藏牵扯上关系。
她那蠢蠢欲动的小眼神,如何能瞒得过公孙玉瑶。
公孙玉瑶当即轻咳一声,淡淡道:“云绫,且把你那无处安放的好奇心收一收。云阳宝藏牵扯太大,莫要最后把自己陷了进去。”
见师父有些不悦,云绫只得应了一声,乖巧地坐在那里,只是小眼神却不时瞟向木匣方向。
公孙安世在一旁看得有趣,不禁笑道:“丫头啊,你师父也是为你好,须知好奇心害死猫,很多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见师伯也这么说,云绫无奈,只得彻底放下打开木匣看看的念头。
眼下事已说完,公孙兄妹又商议了些行事细节,公孙安世便起身离开了。
云绫坐在一旁听了半晌,有些犯困,却忽然被师父敲了个脑瓜崩。
她揉了揉额头,不解地看着自家师父。
瞧着她那清澈的小眼神,公孙玉瑶轻叹一声,道:“你啊,别什么事都那么好奇。朝堂的水深着呢,连云阳长公主那样的人物都沉在了水里,我们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罢,公孙玉瑶不再多言,直接打发了云绫离开。
出门时,云绫还揉着额头,寻思着师父方才的话语,心中满是疑惑,却苦于无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