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凌天身上的包扎,在当初的仓促之下,仅仅只是为了替沐凌天止血,而后也只是在李渡城中,替沐凌天从新包扎过一次,所以如今沐凌天身上的包扎,大多数已经与血液凝固在了一起,粘在了沐凌天的身上。
除去薄冰之后,廖伯开始替沐凌天检查,并且开始小心的用剪刀拆开了沐凌天身上的包扎,这一拆就花了大半天的功夫,直到拆去腰腹间那最后一条包扎,廖伯才站起身来。
望着那一条条透体而过的伤口,廖伯微微轻叹一声,右手绕至身后,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腰,随即说道:“如此重伤,若是常人只怕死一百次也足够了!真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活着!更奇妙的是,他仿佛已经在开始自愈,这…当真是匪夷所思!”
众人看着沐凌天身上的伤痕,也是触目惊心,仿佛看到了那一场大战的惨烈,不由得纷纷感慨。
澹台宁灏站在一旁,仍在以内力替沐凌天游走凝玉冰心诀,为沐凌天驱寒,闻听廖伯的话,顺口问道:“如此说来,他还有救?”
廖伯点点头,微微笑道:“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死不了,只不过他的伤势的确太过严重,功力能不能恢复,可否行动无虞,会不会烙下什么病根,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澹台宁灏看着沐凌天,目光之中似有惋惜之色,微微轻叹道:“一切皆是天命,我们尽力而为,只看他的命数如何。”
廖伯点点头,随即从一旁拿起了一把小刀,望向了澹台初三人,言道:“我现在要割开他的一些伤口,替他从新接脉,随后在以银针活络,此过程或许会久一些,除了谷主四人,其他人都出去吧。”
众人闻言,纷纷向澹台宁灏拱手行礼,向廖伯辞别,而后纷纷退出了屋子,唯有澹台初、澹台孟尝、王舀三人等人留了下来。
廖伯给沐凌天服下了一粒保心丹后,对澹台宁灏四人说道:“谷主你需以内力注入他的百会,孟老弟你需以内力灌注他的膻中,四长老与王舀长老,你二人分别从左右手脚使力。”
四人纷纷点头应允,随即站到了自己的方位,开始让自己的真气,柔和的涌向沐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