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太监、宫女眼见轿撵前来，尽数跪地请安。

“参见陛下！”

“参见碧嫔娘娘！”

不少人还在低声议论着什么，眼角也在悄悄打量着郑毅和碧嫔。

“碧嫔娘娘今日怎么随陛下一起了？”

“碧嫔娘娘又受宠爱啦！”

“嘘……我是听闻玉霞公主发烧了，陛下才……”

轿撵一前一后，很快便接近了永春宫。

这里比邻御花园东侧，花团锦簇，植被十分旺盛。

走到御花园侧时，背后碧嫔的轿撵突然停了下来，随即快步走到了郑毅的轿撵前。

“陛下。”

“何事？”

“臣、臣妾想和您一块坐，可以吗？”

看着碧嫔微红的脸庞，郑毅点了点头道：“上来吧。”

“多谢陛下~”

拉着碧嫔上了轿撵，轿撵微微一沉，继续启程。

靠在郑毅怀中，碧嫔牵着郑毅的大手道：“陛下~”

“嗯？”

“臣妾一直有一个愿望。”

“哦，什么愿望？”

“臣妾想回到十年前，第一次见到陛下的那一晚。”

“哦，这是为何？”

“因为那是臣妾的第一次，也是……陛下的第一次。”

郑毅心脏突然停顿了一下，皱眉道：“碧嫔，你这是什么意思？”

碧嫔凑到了郑毅耳边，低声道：“臣妾知道，您不是真正的正永帝，而是假皇帝！”

郑毅右手下意识的攥紧了碧嫔的小手，呼吸也有一刹那间的急促，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碧嫔在说什么胡话？”

“朕不是皇帝，那朕又会是谁？”

如今大虞安稳，南方诸州叛乱都已被镇压，只剩下天龙寺一地。

天下太平，就在眼前。

而他自己呢，如今的实力也是不同于以往。

皇权安定，臣民忠诚，就算是碧嫔说自己是假的，也没人相信。

哪怕她的身份，是……

郑毅淡漠道：“碧嫔，你要想好伱自己说的话。”

“陛下~”

碧嫔痴迷的看着郑毅，道：“十年前您临幸臣妾的时候，臣妾就已经知晓。”

“真正的陛下，锦衣玉食，双手怎么可能那么粗糙？”

“不只是双手，就连身上的皮肤也是和平民百姓一般……您，应该是当年陛下的影子吧！”

郑毅沉默，死死的盯着碧嫔道：“你要如何？”

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被碧嫔这一个小小秀女发觉了，而且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发觉了！

想一想，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