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啊。
“所以你是想趁着这群人闹起来的时候动手?”
“这群闷人已经在这里坐了快一周了,他们耗不下去的。”
就像是要应证老妪的话一样。不远处,本还一直默默无声的南怪猛地一拍桌子,满目凶气,起身低呵:
“这官府半天也没什么动静,说不准在等刺史带兵马过来,若是继续在这坐下去啊,那京师残卷就更别要想了!有哪几位好汉愿意随我一同?把应当属于江湖儿女的残卷抢回来!”
老妪和乞丐对视一眼。
机会来了!
……
等到了官府大门口处,左辰解除了一部分隐宅术。
本来正在门口站岗、神经紧绷的衙役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多出来了一伙怪人,便是吓得原地一声惊叫,腿一软,险些摔到墙上。
“你……你们是谁?难不成也是抢书的?”
鼓足了勇气举起手中杀威棒,但说话的尾音都在打着颤。
“在下左辰,自幽州来。”左辰怀中掏了掏,拿出了一块铁牌,递给了眼前衙役。
衙役朝着那上面一看,却发现铁牌上方刻着威王两个大字!
便是倒吸口冷气。
这衙役还年轻,见识少,哪里瞧过这等玩意?
也不敢赌这玩意是假,衙役只能点头哈腰:“我这就进去通报,还望几位稍等一会。”
匆匆离开。
左辰收回手中夹着的树叶,感慨着临走时准备不够充足,没从威王手里要一块铁牌。
衙役进门之后没花多长时间,就立刻有个身穿官服的老头从门内走了出来。
老头来到了左辰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才问:“您可是左辰左道长?”
“正是。”左辰点头。
他话音刚落,就忽然瞧见对面的老头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左道长!您可算来了啊!”老头边哭边用袖口擦眼角。
瞧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老头,左辰一下子懵了。
啊?咋一听到我的名字就开始哭呢?
“在下钟作勇,早几天靖王大人就把您来的事情告诉我了,让我准备招待您,可帮江湖客围着啊,我人都派不出去。更别提接您了。”
钟县令哭唧唧的解释道:
“您可务必要帮帮我们啊,那些江湖客简直欺人太甚了!”
左辰上下打量了两眼这位钟县令:
“你就没向你上级报告这件事吗?如此多的江湖客,光靠你手下这点衙役,应该是守不住那本残卷吧。”
钟县令犹犹豫豫了起来:
“您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啊……主要是这前两天人还没这么多,我还以为这些江湖客们不敢把县衙围住……”
“那本册子已经到你手里一个月了。”
“……”
钟县令不说话了。
左辰哪里看不出来,钟县令也是犯了贪心,想要把残卷留在手中,所以压根就没往上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