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奎亚麻呆住。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张祎这狗东西竟然如此直白。
张祎晦涩一笑,接道:
“金子的光芒或许可以遮挡,但绝不会被磨灭,而干细胞,就是一块十足赤金。医学的进展,就如同时代车轮,滚滚向前,不是哪一个人或哪一个势力组织就能阻挡得了的。
螳臂挡车,蚍蜉撼树,只是说是自不量力,愚蠢至极。”
秦槐奎看向张祎的目光有些呆滞,张了下嘴巴,却没说出一个字,最终化作了重重一哼。
“让你参加晚上招待宴的建议,是我向钟院长提出的,你去了,大家哈哈一笑,权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若不去,那也没关系,谁也不能把你秦主任给怎么着。不过啊,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真相永远存在被曝光的那一天……”
说完,张祎留下一个玩味笑意,转身就要出门。
秦槐奎终于清醒过来,在身后叫道:“等一下!”
张祎手拉着门把,转过身来。
秦槐奎叹了口气,道:
“把门锁上,过来这边坐。”
……
晚宴的气氛相当不错。
钟辉连着敬了楚国庆四杯酒,意味着祝领导事事如意,另一位主陪秦槐奎更是多敬了楚领导两杯,寓意为六六大顺。
张宇琦和周副院长也频频举杯,敬向了省厅另外两位领导。伽马刀项目柳暗花明,他们两个分管副院长的心情最为开心。
做为饭桌上最年轻的那位,张祎几乎没怎么吃菜,全程只为领导们倒酒。
晚宴结束,张祎代表喝得稍微有些过的钟院长,连同秦槐奎一道,将楚国庆送到了宾馆房间。
楚国庆满面红光,酒意不高不低,正处在最兴奋状态。拉着张祎的手,不无感慨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个年轻人啊,以后的前程可了不得!”
秦槐奎附和道:“是啊,是啊,别看小张年轻,可无论是医学专业,还是为人处世,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学习的榜样啊。”
在宴席上,秦槐奎通过观察品味,已经基本上明白了原因所在,一定是楚国庆被那张祎抓到了什么小尾巴。
再想到他自己身上也有那么几根致命尾巴,秦槐奎对张祎已然生出了怯意。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那张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什么样的手段他不敢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