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怎么敢受夏勋的礼,赶忙侧了身子,说道:“是要进宫来的,但是身上衣服湿了,怕失了礼数,正在犹豫。”
郭守乾笑着解释道:“您看,前面司礼监的张雄张老爷,也是穿着湿漉漉的衣服面圣的,陛下还特意赏赐了长巾让他擦拭呢,这并不碍事。”
张忠听后满意地笑了起来,说道:“如此我就没有什么担心了。”然而,他并没有立刻走进去。
夏勋见状,以为他仍然有些顾虑,便主动提出:“要不,我先进去通报一声?”
张忠急忙摆手推辞道:“不敢不敢,我自己进去就好。”说完,他便迈步走进去。看到这一幕,郭守乾和夏勋两人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郭守乾和夏勋走了一段路,郭守乾见四处无人悄悄说:“这御马监张老爷,不知为何这么谨慎。”
夏勋道:“以前不这样吗?”
郭守乾道:“你不经历事,怎么知道他们。凡他们出宫传旨,谁家不准备个银两用来上供?”
夏勋道:“这我就不知了,他们来我们家,没有过啊。”
郭守乾道:“他们几个胆子,敲皇后家竹杠?他们是挑着家去的,勋贵家无一例外都是争着去的。”
夏勋文言颔首不语。
这边张忠在宫门外等候,竟然是陈敬去通报的。正在焦急着,陈敬出来道:“万岁爷宣你。”
张忠赶忙躬身进去,陈敬见此道:“你就这样进去?”
张忠一愣,笑道:“您瞧,这怎么办?”
陈敬就吩咐一个火者拿了长巾给他擦拭。擦拭完才领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