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妮没有劝阻,只是听他诉说。
“我不是人,我真的不是人呀,我现在真是无脸活着啊,我想死,但死我也害怕,害怕遇到她,我怎样,我怎么面对她,如何向她解释啊?”
“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所做之事真不是一个男人所为!”
“我算他妈的算什么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老婆孩子全都烧死了,你不知道那个惨状,那双眼,那双眼,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忘不了啊,太惨了!”
福妮听着他悲苦叙述,没有打断他。
“我清明节第一次去她坟上烧纸时,好几次都点不着火,纸也不潮,打火机也没事,就是点不着,点了好几次以后才勉强点着火。还熄灭了一次,我又点了后才烧完。到中元节给她烧纸时也是这样。你说她这不就是怪我吗?”
福妮听了点点头。
“这春节前过小年时,我想过年了给她送点纸钱。走到她坟边不远处一个沟边上时,我脚竟扭伤了,这几天才好,纸钱也没烧成。”
“过小年并不是给死者上坟日,烧不成也无妨。”
“可我不想让她在那边缺钱花,所以总想给她多烧点纸钱,让她过的好一点。”
“听你这样讲,你也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但做错了事,真没有改正机会了。”
“你不是说能帮我吗?”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