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部之中,苗良甫听闻此事都要气炸了。
原本他在这工部看戏看得好好的,这可是难得的乐子,好不容易才能看到钟伯平一党出了乱子。
可这热闹还没有看够,却被告知自己也要下场了,还是接手这样一个烂摊子,这让苗良甫坐着这垫上蒲团的椅子都不舒服了,如坐针毡。
以他的城府,做不到静若此子稳如泰山,但是也没有慌乱,只是随心来回踱步,思考有何良策应对。
这皇帝差人过来提前告知他此事,那必然是有用意的。
若是真要让他当这缮京郎,接了这缮京郎一职,直接下旨就是,根本就用不着如此。
苗良甫来回踱步间,看见了官善道所送的百花盖碗,当即他便有了主意。
“陛下这是想出一口恶气啊。”
“哈哈哈,刚好,我也是想那官善道不得好过。”
次日早朝。
在那玉极殿上。
宁丹引果不其然将游世云一事搁置了,而是对着面前的文武百官开口道。
“如今这缮京郎一职空缺出来了,但是那九子龙楼是一刻都不能停,这缮京郎一职也是不能缺了人。”
他望向不远处的苗良甫开口道。
“苗爱卿,钟尚书说你能力不错,适合当这缮京郎一职,你怎么看?”
苗良甫即便是知道皇帝想要的回答,他还是在昨夜思索到半夜,细细思索如何作答能将这祸水移到官善道的身上去最为妥当。
“回陛下的话,臣在那工部管理监造坊相关事务确实不错,只是这已经是臣的极限了,那九子龙楼至关重要,更是个精细的差事,我这也是一把年纪了,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恐难胜任啊。”
钟伯平一早便知苗良甫不会轻易接下这差事,他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任象中也会帮衬着说,到时苗良甫还是得接下这差事。
宁丹引即便知道苗良甫在监造坊做的那些事,还听着他大言不惭的吹嘘自己,他也没有去计较。
他想听的是苗良甫下面的话。
只听苗良甫话语竟然未断,顿了顿说道。
“那九子龙楼的建造时常与工部、户部接洽,臣也知钟尚书举荐的理由应在此事上,臣虽在工部任职,但这十几年也只是跟工坊打交道,难免有些迂腐于此。”
“臣可另外举荐一人,此人无论是才智还是能力都是上上之选,更能胜任缮京郎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