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着最累的活,免不了用些腌臜手段,惹得世人嫌弃谩骂。”
“前阵子九子龙楼的建造缺钱粮时,他来找过我,但是却不是张口要钱要粮,只说他累了,我瞧着也是心疼......”
游世云是跟任象中一块长大的,任象中要稍大一下,说是任象中看着游世云长大也不为过。
但是因为游世云并没有拜师的缘故,说不上是师兄弟但是也有着一份同窗之情。
“也是苦了他了。”
“户部之苦尽数苦在九子龙楼,我们这边咬咬牙,他们那边就轻松些。”
“他知户部苦,这几年来,他也未曾向我们施压,他一个人担着这事,确是份煎熬。”
“陛下也是有数,用雷霆手段抄了南边一些氏族的家,收获颇丰,现在的户部还算宽裕,我也多拨了些款项给他,他应该能轻松些了。”
钟伯平闻言也是揣着份担忧在心间,在心间暗道:哪有这么简单啊。
他开口说道。
“好在陛下没有老糊涂,用护玉卫干了这脏事之后,还让太子留于南边稳固政局,一来是给太子一些磨炼,二来也是南边的氏族结成了块,确实是该修理修理了。”
“抄家固然是抄得了五百多万两银子,还有些其他的东西,那些银子填补了户部的亏空之后,到了他手里边也就二百多万两了。”
“陛下见他手里宽裕了,便又在催促进度了,这差事捞不到好处尽是磨人,他还是得不到半点清闲。”
任象中见自己的老师在议论皇帝,尽管没有外人,但他也没有敢接话,只是装作没有听见。
“只可惜户部的收入多半系着民生,若都是监造坊那些买卖,我倒是想都交给官善道去办,要是他一年能多让那些买卖赚到三五成的收入,那我们便轻松了。”
“这系着民生的买卖我也不敢让他乱来,不然百姓们过得苦了,我们户部做的诸多事宜便没有了意义。”
钟伯平也是这么想的,这官善道始终是送上门的弟子,他就算是跟他认识了一年,也将他的性格摸得清透,但是他还是不敢尽数信他。
这监造坊的买卖还好说,就算出了什么乱子,只要工匠还在,耽搁一两个月发现不对,也不过是损失些银子。
若是让他做其他事,征税减赋,人丁畜牧,一句话便是一地百姓的兴衰,一两个月足以让一地荒芜了。
“那学徒坊他倒是做得不错,这一年也能多为户部挣万余两银子,也是不少了,就让他继续做着吧。”
“你也给他施施压,看看他明年能否将这收成翻个一两番,他要是想多要些工匠,你便去工部给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