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只有几人在,为首的正是以前来旁家想要收取半间宅子的赌坊老板田安乐。
“旁少爷,近来可好啊?”
旁小二只见过他一次,那一次他如今日这般,带着三五个人也是这样出现在大门口。
那日他亲口说:“旁小少爷,您的叔叔在我们赌坊将半间宅子当给了我们,您看看是还钱还是将这房子给我们?”
那时才十二岁的他是那么的茫然无措,最终变卖了一些家产还了一部分,再靠着一些关系才将这房子保了下来。
不过院落里再也没有往日那般热闹了,只留有旁小二一人在此生活中。
“一直也都是这样。不知田老板此次过来所为何事?”
田安乐一向都是无利不起早,此番过来就是为了这挂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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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少爷,我来当然是为了院子里的这棵挂钟树,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树的价值。”
“前些年初见你时你就展现了自己的聪慧,我这次就不绕弯子了,您的二叔当初在我们赌坊压的是半间宅子,按理来说这树也有我们赌坊的一半,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树。”
旁小二早已经不是那个被随意忽悠的小孩了,“田老板,我二叔是用这宅子作抵押,压得确实是他那半间宅子,但压的可不是这房子的房契只是他名义上的半间房子。”
“如今他已经不知所踪,我代叔还债已经算是仁义,这几年我也还了不少赌债,还完了这房子可还是我们旁家的。”
田安乐看着旁小二双眼微眯,脸上笑意不减。
都是坊市间摸爬滚打出来的,田安乐早就料想到了旁小二会很难缠,他也不会因为旁小二年少就小瞧于他。
“旁少爷说笑了,子承父业、父债子偿是自古以来都有的,如今你叔叔已经死了,你们家也剩下你这么个独苗了,这赌债自然是落到您的头上了。”
“您这几年确实是还了不少债,不过那也只是些赌债的利息,赌债可没有还上多少。”
“原本到了日子我们就来收这宅子了,也想要出钱从你手中买下另外半座宅子,只是您不想离开这熟悉的居所,最后我们看您实属可怜才将收债的日子一推再推,让您慢慢偿还。”
“如今院子里有了这么一棵值钱的树,自然是要先将这赌债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