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此人,其人品自然无可挑剔,武功修为也很不错,而且对小妹也很关心体贴,如果小妹已出阁而下嫁于张家,孩儿作为其兄长,自然很放心且无话可说。只是,此次押镖损失太过惨重,令我田家这些年来之所有积蓄,全部赔进去不说,而且,还急需赔偿那两千两银子,也毫无一丝着落。但如果小妹能与曾家人连亲,我田家与曾家,双方随之便就成为亲家,而一旦拥有亲家这层关系,从曾家借上两千两银子,应该就不会有丝毫问题”。见自己父亲这番言语中,竟然带有如此多感慨与惋叹,田前程连忙朝其相劝着道。
田胜之低头又叹惜上一声,随即,便不无违心地道“张胜月前,在从贺云城返回青云镇途中,曾遭遇劫匪之凶残抢劫,这小子倒是命硬,当时,其他二十多户商家人马,全部被劫匪灭杀殆尽,而张胜此人,却只是失去其左手手掌而已。最近一个月来,婷儿几乎每天都跑往张家,对其悉心加以照料。前程,你与你母亲还是尽快去劝劝婷儿,让其不要再行前往张家”。
“母亲早就把张胜,当作自家亲儿子般看待,肯定不愿对婷妹有所劝说。父亲,这劝说之事,还是由程儿亲自去做为好”。田前程也显得颇有些无助地道。
田胜之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又是苦笑几声过后,这才道“前程,先去劝住你妹妹,从今往后不要再往张家跑,等她同意此事后,你再去与曾家人接触”。
张成离开云家煅铺返家途中,心情一直非常不错,刚一进入自己房间,便赶紧将那两百两银子,悉数从怀中取出后,又妥善地小心收藏好。心中随之就在默默地计算着,最近两个月来之收获,反复计算后得知,自己确实拥有四百六十七两银子,如果再挣上百十两银子,就可以用其在镇上,购买到一本最普通下等武功修炼功法。一经想到此事,心中显得有几分得意时,不由自主中便开心地笑了笑。
随即又想到,自己最近几个月来,武功修为提升速度好象是有些快,后天期中期颠峰境界修为,比起青云镇大家族不少同龄人,其境界好像还要高出一些。但随之又想到,那些大家族少年,均是使用武功修炼功法在修炼,且时常还会服用一些灵丹灵药,来进行辅助修炼,但其结果也不过如此。而自己仅仅依靠练习拳法掌法,就已达到如此这般境界,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家族所收藏武功修炼功法,其等阶太过低下?还是这些人平时修炼不够努力,或许是雪藏于家中,不愿对外公开宣扬。如果青云镇上那些武功修炼功法,其等阶确实太低,对提升修为境界作用不大,最好还是不要急于去购买,等今后有高等阶功法出现,自己再去购买也不迟。
感觉到腹中那饥饿感,实在是令自己难以忍受,张成赶紧朝厨房走去。一进厨房,见田婷婷正在忙碌着准备晚上饭菜,张成便朝其道“婷婷姐,小弟着实有些饥饿,厨房可有现成食物”。
田婷婷芳龄十六,身高已近六尺,一张形如瓜子脸庞上,那双水汪汪大眼睛显得灵动无比。见张成刚一走进厨房,就显现出一副饥渴难耐模样,赶紧走至一面墙壁前,从一个用于盛装食物竹筐中,取出两块稍显干硬面饼,来到张成跟前便道“小成弟,家中现成食物,就只有这两块饼子,如果你饿得实在不行,就先吃上几口”。
张成连忙接过同时,又赶紧朝田婷婷道声多谢,双手各握住一块面饼后,便如狼吞虎咽般,一阵迅猛地吃将起来。
见张成如一只饿狼般,在快速食用着那两块干硬面饼,田婷婷赶紧从灶台旁,那只用于储存热水壶中,倒上一碗温开水端了过来,道“小成弟,你快慢些吃,千万不要噎着,先喝口热水再吃如何”。
见田婷婷看向自己眼神中,充满一种浓浓关爱之意,张成又接连一阵猛然咬动,几口间就将手中那两块干硬面饼,吞食得一干二净。这才接过其手中大碗,又是痛快淋漓地喝上几大口,随之就将碗中所盛温水饮尽,待喘上一口气后,便道“婷婷姐,最近一个月以来,你几乎天天来家中帮忙,给兄长端茶倒水,为其清洗伤口,而且还不时地帮助母亲操持家务,如此劳累又毫无怨言,凡此种种,无不令小弟感动莫名。这样吧,等兄长手掌伤势痊愈,前去你家迎娶时,小弟一定会给婷婷姐,准备一份像样礼物”。
见张成说话时,脸上一脸真诚,田婷婷脸色顿时便暗淡下来,稍微犹豫着道“小成弟,姐姐与你兄长张胜,两人双方之间,早就许下过此生不离不弃之约定,再加上你父母双亲,待姐姐我也如亲生闺女般看待,因而,姐姐此生不会嫁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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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张成注视片刻,又是犹豫一阵过后,田婷婷便低声道“前不久,我家镖局在护送货物途中,因遭遇几十名劫匪之打劫,负责押运镖队十几人之中,有六名镖师与一名趟子手身亡,两名镖头与四名镖师,也在那场惨烈搏杀中身受重伤。为支付那些镖师与趟子手家人之抚恤银两,以及为那几名受伤镖师疗伤,家中所有积蓄全部用光不说,目前,还有近两千两需要花费银子,尚无一丝着落”。
见张成站在一旁,仍然在静静地听着自己往下说,田婷婷心中一阵苦笑过后,这才接着道“就在昨日,家兄就我家镖局目前所处困境,已与姐姐详细商谈过。听兄长话中之意,是想让姐姐断了与你张家之来往,然后再另择夫家。不过,此事小成弟尽管放心,除了你家兄长胜哥,姐姐此生不会嫁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