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书逸字字句句满是对猎犬的控诉,说到动情之处,眼角的泪水是时落下,“来到天际赌场,对你仰慕是真,我也想营造骚乱,能让我成功脱离猎犬的监视和掌控,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吧。”
他抓住西格玛的手越发用力,单薄瘦小的身形忍不住的颤抖,直到最后连西格玛都感受到一丝不忍,将几乎濒临崩溃的解书逸抱在了怀里。
随着被揽入温暖的怀抱,解书逸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他几乎要将这几日受到的委屈全部宣泄而出,而西格玛自始至终只是轻拍着他的背脊,即使眼中有复杂的情绪,可更多的还是对解书逸的同情。
对于西格玛来说,他原本就是要将猎犬几人赶出天际赌场。
只是在他原本的计划中要连带着解书逸一同逐出。
但按照当下的情况来看,完全可以和解书逸联手将猎犬的人赶出去。
不仅可以确保费奥多尔的计划不会泄露,也能保护住怀中这个可怜的人儿。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解书逸此刻倒是统一战线。
他一遍又一遍安抚着解书逸的情绪,直到怀中的人哭累了,渐渐没了声息睡过去时,西格玛才轻手轻脚的将解书逸放进柔软的被窝里。
西格玛小心的替解书逸捏好被子,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当五感范围内再也感知不到脚步和人声时,原本沉沉睡去的解书逸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眼角依旧泛着红,先前的情绪还在体内翻涌,每次眨眼都能看到眼眶中含着的泪水。
只是此刻他面上没有丝毫脆弱,垂下的眼眸中满是麻木。
他抬手拿过桌上的杯子,小口的抿着杯中的清水。
刚刚哭的实在是太用力了,嗓子都有些疼。
解书逸有些不舒服的用指尖揉搓着喉结,当杯中的水被他喝完时,突然觉得脖颈下方的地方有些痛。
而后紧接着便是整张脸都开始疼了起来。
明明自从换到这张脸皮后,他便再没有感受过这样疼,可此刻面上却犹如有千万根针在扎一样,有烈火在焚烧一般疼。
解书逸只当做是正常的排斥反应,他没有伸手去触摸面上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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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忍痛闭了闭眼,想要等待这抹疼痛过去时却听到耳边有一声轻笑。
他猛的睁开眼睛。
仿若受到惊吓一般扫视了整个医务室。
解书逸很确信,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靠近这里10m处都绝对没有人。
可他刚刚听到的这一声轻笑又是怎么回事?
脸上灼烧的刺痛感越发清晰,解书逸疼的视线都在逐渐模糊,当他好不容易忍过去时,焕散的眼眸重新聚焦,一张好久没见的脸出现在眼前。
时雨月野站在窗边,他欣赏着外面惊为天人的景象,看着洁白的云层近在咫尺,眼中满是惊叹。
察觉到解书逸清醒后,他笑着回过头。
“哥哥,好久不见。”
解书逸只是与他对视一眼,便很快的收回视线。
时雨月野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样,“怎么了,哥哥?是不想见到我吗?”
他像一个委屈的小孩子,跪坐在病床的边上,将头轻轻的靠在被褥上,黄色的发丝散在雪白的床上,他目光真挚而又诚恳的望着解书逸。
“你是幻觉,别来烦我。”解书逸扭头不去看他。
“为什么不想见到我?哥哥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