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王心洁才回过神来。

她颤抖着蹲下身，拿过手机。

“喂......郭红。”她喘着气，“来一趟曹勇家。我把曹勇捅死了，你不来，我就去自首。”

半小时不到，郭红就赶过来了。

静海医院的高层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们没有什么患难与共，彼此心知肚明，只要有一个出事，那么出事的人就会为了自保，把合谋的全都供出来。

来到家里的瞬间，郭红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把他收拾一下，弄到行李箱里。”

王心洁蹲在地上，头也不回在擦地。

郭红看见瘫在地上的曹勇，胸口的血已经凝固了。

纵然是见惯了血肉模糊的外科医生，但真正看见这样动手杀人的场面，还是让郭红浑身冰凉。

他没再多说，蹲下来，开始把曹勇往行李箱里塞。

曹勇很胖，也很重。

他塞一会，就要休息一下。

王心洁始终一言不发，仔仔细细清理着地板，连缝隙也不放过。

环境安静的诡异。

“你有什么打算？”郭红开口，试图打破压抑的空气。

王心洁说，“把曹勇埋了，我今晚就出国。”

她孑然一身，倒是可以说走就走。

郭红抽了半根烟，接着问，“埋哪里？”

“城郊山下。”

夜里三点半。

王心洁和郭红驱车，前往城郊。

这一天，他俩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擦干净案发现场，避开耳目，一路绕着市区监控，一路上提心吊胆，看见警车都冒冷汗。

后备箱除了曹勇，就是王心洁的行李。

两个小时后。

“就是这里吧。”

城郊盘山路边，王心洁看见一处浓黑的灌木，让郭红停车。

两人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下车将后备箱里装着曹勇的拉杆箱拖了出来。

来到一处土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