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转移到颜须身上。

颜须自己也很无奈，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宁知了。

没想到，他连自己的那另外四个徒弟都搬出来了，宁知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连被拦在挽月宗门外的萧长胜、萧满月、青龙三人还有宁知的契约神兽白虎，颜须都有提及过，一样没能让宁知停止对活着产生怀疑。

颜须看着宁知脚下还一闪一闪的发着绿光，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边上十一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他身上。

“她是女子，老夫……我不了解她也情有可原。”

看着眼前这几个将近万岁的老家伙，颜须自称“老夫”总觉得有些奇怪。

他寻思着自己想明白宁知现在在想什么，只有可能是因为性别不同。

十一人频频点头，这话十分有道理。

可是……

有道理又有什么用？

完全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啊！

“要不你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能引起她的注意？”

颜须一边点头一边回忆。

“道侣，她还没有，修真界这么多帅气的天之骄子，她总该……”

话还没有说完，颜须便被边上的十一道视线制止住他往下要说的话。

“她这个年纪，身体还没有发育完，找什么道侣？”

“你看看她像是需要找道侣的人吗？”

反问的话传入颜须耳中，颜须看宁知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像是要找道侣的样子。

“我已经想了无数种劝说的理由，我这徒弟什么都好，不可能是那种肤浅只知道灵石灵晶的人，她要是……”

“唰——”

一道强烈的绿光将整个挽月宗覆盖住，宛如春日到来万物复苏。

十二察觉到这一道亮光，视线往宁知所在方向看去。

“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我徒弟呢？我好端端的一个徒弟……”

“师父，您老人家刚才说什么？我的灵石灵晶怎么了？我怎么就肤浅了？”

十二人的视线只在前方，没看到宁知的身影全都紧张了起来。

直到他们听见身后传来宁知说话的声音。

“……”

颜须听见宁知的问话，脊背挺直，眼神飘忽不定，不好意思直视宁知。

“乖徒儿，为师这不是担心你吗？你都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可怕，为师都怕你想不通，白发人送黑发人。”

“……”

宁知看着颜须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白发人送黑发人。

哪门子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还有这十一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人，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