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知道阿比斯并不爱着这个新的世界,祂所怀念的永远只有塞拉。白染仍然记得在自己最开始遇到阿比斯时,祂将“猫人”这一种族称之为低等的生物。
在祂的眼中,也许地上的万族本就是区别于塞拉的存在,根本不是祂所爱的创造者们,根本不是【智库】想要守护的人们。
在祂遇到自己之前,阿比斯的愿望是什么呢?塞拉给予祂的期许又是什么?
塞拉人将其深埋最深的地底,托付给阿比斯这让自己起死回生的冠冕,是想要祂完成些什么使命呢?
想要知道,想要知道这些哪怕是鱼博士的笔记中也没有提到的事情。
这很重要,白染觉得也许比自己的生命都要重要,是她无论如何都要知道的事情。
即便塞拉已经成为了历史的尘埃,不再有任何重现的可能,即便阿比斯的意志也早已消散,白染仍然觉得,完成阿比斯被寄予的夙愿,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配得上头顶这顶冠冕的重量。
是的,变强,成为最强,然后呢?
白染有些许眉目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毫无目标的未来清晰了起来。
用这份力量去完成阿比斯未完的遗憾。
为了某个人而活着,为了某个人未了的遗愿而活着,也许对一些人来说是可悲又可怜的。
但对孑然一身的白染来说,却是属于她的“价值”,是能让她感到自己存在意义的动力。否则的话,头顶的冠冕......便太过沉重了。
“抱歉,我没有加入金钱猫的打算......我想要搞清楚一些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的事情。”
与白染对坐的帕米米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位同胞变了一些。
“其实我的目标是编译器,它也许就能帮助我弄清楚这些事情。”
白染坦白了自己的目的,她需要编译器来尝试能否在阿比斯的半脑中得知祂的“遗憾”,得知在【智库】阿比斯沉入奈落之底前的最后一刻,接收到了怎样的期待。
这并非求情,并非想要帕米米因此借给自己编译器的卖惨,而是单纯的陈述。坦白,仅此而已。这意味着,一定程度的信任。
帕米米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问道:“......是很重要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