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又是白了几分,活像个死物。
此时面前的程歌,就像地狱判官,把他的一部分罪行都准确无误的说了出来!
调戏她?
可如此地步,他却有点被揭穿后的气急败坏,眯眯眼一狠,咬牙切齿。
“程小姐!就算这些真是我们做的,那证据呢?您把证据拿出来再批判我们!我们认!”
干这么多回了,警方都没发现,程歌就算是庄园主人又怎样?能左右警方?
能拿出证据来,他才服!
只不过,此时的他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嚣张感。
小主,
好像笃定了程歌没有证据,也拿不出来证据。
可虽然一脸你奈我何的模样,但双腿依旧诚实的直打颤,横肉油光的一张脸仍然煞白。
滑天下之大稽。
见他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坐在他身后悠悠喝茶的白元又是摇了摇头。
何必呢。
惹谁不好偏偏惹程歌。
既然程歌决定好了要收拾他们,那早就把他们老底都盘查清楚了。
程歌的证据,一抓一大把,有上万种死法专供‘东哥儿’跟他那群小弟挑选。
已经撞枪口上了,就无路可逃了。
封仁贵倒是翘着二郎腿,倚在沙发上,悠闲自得地喝茶,没白元想得那么多。
而是在想:今年上半年倒是没什么事情。
程歌待在村子里不是赏花喝茶,就是画画稿,悠闲自在,轻轻松松,正儿八经的休息。
而自从回了程家之后,那些狗屁事全都浮出来了。
不过,也不知道他们在大惊小怪什么,高考状元而已。
虽然身份是隐瞒了挺长时间,不过也不至于那么一惊一乍,现在还待在热搜上吧?
京城没出过状元?今年不是刚出了个状元吗?而且还被程歌捞走了。
之后,又被程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养女处处针对、又冒出个卢尾尾。
一遭接一遭,就是个正常人都会心烦意乱。
还休息呢,换作是封仁贵,早毁天灭地了。
要不……趁着这几年E国没什么大事,让程歌多休息休息?
反正她已经带着E国突破很多了,超越了周边不少国家,发展速度惊人。
秦侦若再让她忙下去,就不人道了。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被静谧包围,每个人的呼吸都非常清晰。
‘东哥儿’跪在地上,张目昂首直视程歌,有点嚣张狂妄的姿态。
程歌姿势不变,双手搭在腿上,冷幽幽的目光瞥着他,挺长一阵时间都没说话。
给人一种:在给‘东哥儿’一次重新组织语言机会的错觉。
沉默中,一旁的沈君砚倒是冷笑一声。
“倘若真如你所说,你们是无辜的,被我们冤枉了,那为什么你们还跪着?”
“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若不是做贼心虚,那你们跪下来做甚?还是说,我们真冤枉你们了?”
“冤枉你们当我面调戏我女朋友?冤枉你们仗势欺人?还是冤枉你们狗仗人势,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抢劫?”
沈君砚每说一句,‘东哥儿’就越是心虚一分。
越到最后,他有点不敢直视沈君砚冷冽的目光了。
他这次来,本就是过来求程歌放过他们的。
明明他笃定程歌没有证据,所以得意了不少。
可越是听沈君砚又重复一遍,内心就越是心虚没底。
“我……我跪着那是因为……因为我给你们面子!我是来给你们道歉的!”
他面露惊惶却故作镇定的说着,却越描越黑。
听到他‘有理有据’的这句话,沈君砚又是似笑非笑。
双眼冷凝着他,一边对着旁边的佣人低语了几句。
吩咐完,佣人便退下去拿沈君砚要的东西了。
程歌听到这边的动静,偏头看了脸色不好看的他。
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搭在腿上的手抬了一根手指,对着一旁的管家摆了摆,似是在示意她什么。
管家看出程歌的示意,也就顿住了脚,规矩站在一边。
沙发这一块的空气,比腊月寒冬还要冻人。
在不远处小弟们的惴惴不安心情下,被沈君砚吩咐去拿电脑的佣人回来了。
她把电脑放在了沈君砚面前,就退到了后面。
当‘东哥儿’看到这电脑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得意的神情也僵硬在脸上。
像是一张面具,已经碎了。
喉咙眼儿似乎卡了一口痰,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