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去一趟钦差卫,差人入宫。”
“之后你留在上京小心行事,若生变,立即撤回上临。”
意料之中的结果,事到如今,再劝不能,雾青低头沉声道:“主上保重!”
容生点头,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紧接着一阵马蹄声渐渐消弭在即将压下来的夜色里。
……
翌日,宫中鸣钟,江逢宁一早进了宫。
今晨晏难眼底青黑严重,她瞧见了,就将人拖回了床上去睡觉,没让他跟着。
入宫的一路,宫墙挂着一排排白色灯笼,长明不灭。
宫中噤声,寂静一片,只见巡逻的禁军时不时地穿梭在宫道上。
内侍将她领到灵堂时,江抑已经一袭白袍跪坐在了清冷空荡的大殿中。
江逢宁今日也穿了一件白裙,头上单螺辫自脑后垂下,发髻中间簪了一朵小小的白雏菊。
江逢宁在旁边的蒲团上跪下。
她是替原主来的,她借原主的身份活一次,今日也代替她哀念亲人。
“来了?”
江抑出声,嗓音低哑,却比往日多了几丝温和。
话音甫落,江逢宁的视线从火盆中已经烧了一半、好似带着血迹的手帕上移开。
随即她嗯了一声,唤道:“皇叔。”
江抑随之起身,在白烛上点燃三炷线香,回身递给她。
江逢宁双手接过,江抑就坐到了一张素桌前。
整间大殿中铺满点燃的白色蜡烛,一簇簇跳跃的火光像一片熠熠生辉的星河。
见江逢宁伏身磕拜三下,上完香后,江抑令她在自己对面的另一张案桌前坐下。
两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套完整的四宝,以及一本佛经。
江抑道:“替你父亲抄一抄佛经吧。”
抄书对江逢宁来说不难,在无界山上,内功心法她没少抄。
她依言提起桌上的笔,打开佛经开始写,逐渐沉浸其中。
见状,江抑亦提了笔。
叔侄两个一起做着同样的事,空气中只剩下炭火静静燃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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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江抑忽然出声打破了殿中的沉静。
“听说祈安当初突然就到了中临,还未曾回过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