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江逢宁的身影,晏难的眼底闪过一丝清明,但随即森冷阴戾。
江逢宁无意下死手,倒让缘无迭抓住了这个机会,从剑下迅速逃脱,晏难戴着一只手套的手当即一截牵丝甩出。
缘无迭的后背被击中,脚下踉跄了一下,又立即跃身进了一处小巷。
江逢宁原本也不想放过此人,但此时晏难的状态有些不对,她拦住了要追上去的晏难。
晏难却打定主意今日要杀了此人不可,绕开江逢宁就要走。
见普通的拦是拦不住,江逢宁再次站到他身前,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揽在他腰上,将人半抱着。江逢宁比他娇小许多,这样一来整个人差不多都嵌入了他怀里。
察觉到晏难的脚步一顿,江逢宁连忙抬头对他道:“不用担心,我方才看到了他手腕上有一处特殊的黑色弯月印记,他是谁、有何目的,回去之后我们一查便知。”
闻言晏难低下头,因为心中的杀意被强制压下,也因为其他原因,如渊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深,瞳孔折光漂亮,最深之处却如引人坠落的崖。
黑色弯月,藏头门。
他捏紧手心,看着江逢宁道:“他是谁有何重要?江斤斤,人要杀你,你只管杀了他才是最重要的。”
江逢宁闻言顺着他点头:“好,我知道了。”
晏难盯着她半晌,忽而心中一软,俯身将她抱进怀中,手指按着她的脑袋,低声问:“可有受伤?”
江逢宁在他胸前摇头,晏难突然道:“方才那人与容生认识。”
江逢宁惊讶地抬起了头。
这边缘无迭逃进巷中,没走多久就遇到了容生。
容生见他受了伤,带他找了一处医馆藏身,暂时没问什么,走之前他对缘无迭道:“城门已闭,你又受了伤,这几日都无法出城,你先在此处疗伤,之后我有事要问你。”
缘无迭在身后叫住他:“容生,晏云台已经认出我了。”
容生道:“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
没走几步又听缘无迭在身后道:“你们要找的亡修人在城南柯子巷。”
容生猛地回头,脸上的神情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