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斤斤的眼皮颤着睁开,极轻地叹着说:“刀剑都被你挡了,我不会死的。”
话落,一滴两滴温热滑落在她的手心,立马又被夜风吹得冰凉。
她的手只能从他的唇上离开,手指在他的眼下轻蹭安慰。
脸上的皮肤感受着她手上的温度,晏难托着她身体往上,黑暗里眼尾一曳就糜红破碎,绞紧的心脏却在慢慢松开。
他暗自加快了脚步。
悄无声息地回到地窖中,连忙取出在胸下与腰腹间保存完好的几瓶药。
小主,
给江斤斤上药时,在昏暗的一盏油灯下,晏难看见了她的脚背上严重的伤口。
是被那女人的火珠所伤。
依旧残红的眼底浮起暗色。
血淋淋的一只脚背上,那处烧伤深可见骨,肯定要留疤了。
……
半年,又是雪落。
他们还是住在破败小院地底下的地窖中。
晏难腰间别着两把被磨开刃的刀,手中拿着一柄竹编的斗笠,抬脚就看见江斤斤站在雪地中。
她抬手抵在唇间吹响,一只黑毛鸟从雪地里钻出来,轻车熟路地落在她曲抬的手臂上。
晏难看见她抬起另一只手在鸟背上摸了两把,似在享受那看起来油光水滑的鸟毛。
摸完后她将手中的馒头屑喂给黑鸟。唇间又响起一声轻脆的声音,吃饱餍足的黑毛鸟立马轻快地飞走,消失在一片银白中。
她身上裹了两件旧衣,脸被冻得通红。
“江斤斤。”晏难朝她走去。
少年的声音如风似泉,带着冷也透着柔。
江斤斤回头,不知道他何时来的,清丽的脸上先露出了讨饶的笑意。
果然下一刻晏难就道:“难怪我一只鸟都捉不到,原来是你在通风报信。”
站在身前的少年比她高出一大截,虽然看起来瘦,但身高腿长,江斤斤和他说话都需要仰起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