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答应出后本以为的会松口气,实际上心口处却像压了一块巨石,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闷感。
他站在岸边看着江逢宁把浮七和浮术叫走,眼中暗色翻涌。
心口的闷堵逐渐被无法压抑的暴戾袭卷,事实在他面前证明,江逢宁与他非同类。
可她还不知道他在极西杀人如麻,随她而来是为杀人炼蛊,重塑肉身是为报仇后踏平极西,杀尽亡修人。
小主,
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想着,晏云台又想到了她对容生的袒护,内心暴戾的欲望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背对着身后一众鬼卫,白伞下他眉目阴郁妖冶,低沉的声音如恶鬼:
“去找一个叫容生的人,钦差卫卫首。”
“找到人,杀了他。”
——
“晏难!”江逢宁站在不远处喊他。
身后鬼卫散在人群中,晏云台撑伞朝她走去。
离开渡口,入城时要查验身份。
江逢宁灵光一现,从身上拿出一块玉牌,这是郡主玉牌,她离开无界山时顺手带上。
玉牌是皇家所赐,材质昂贵特殊,上面刻有封号和名字。
当值的巡逻将军走过来仔细瞧了一番,守城兵选拔时也有文考,他瞧着不是作假,这才躬身将玉牌归还:“见过郡主。”
这位宣阳的郡主他也听说过。本该直接请人入城,但是却看她身旁的三人有些可疑。
江逢宁见状解释道:“他们是我的侍卫和随从。”
闻言江逢宁感觉晏云台好似看了她一眼。江逢宁假装不知。
当然晏云台也不蠢,并没有吭声。
之后这位将军不再纠缠,放他们入城。
入城后一行四人在城中买了马,日已西垂,江逢宁决定立马就走,并且今夜连夜赶路。
追杀的人自有办法入城,之后必定会一路追来,连夜走可以甩开他们一段距离。
晏云台白日里惧怕阳光,往后就可以待日落之后再骑马上路了。
这样安排晏云台什么也没说,点头不语。
这时的面无表情,天生下压的眼尾就显得整张脸看起来有些可怜,在江逢宁看来是这样的。
她知道他或许是有些生气,但不太确定具体因为什么。
罢了,等等再与他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