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歇息的道苦禅师眉头紧蹙,似乎看出了其中的异样。他轻声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叹息道:“罪孽啊,罪孽……强行取皮囊阴气,实乃罪大恶极啊。”
身旁的净宁小和尚一脸疑惑地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皮囊阴气,我怎么听不懂。”
道苦禅师摇了摇头,道:“此事不可说,亦不可言。”
那位家丁将方才杜三辩显露的神通尽收眼底,又见纸上画的鬼脸,心中又惊又喜,不禁赞叹道:“道长真乃神人也!”
杜三辩将宣纸卷起,郑重地说道:“将这幅画交给陶老爷,切记要他亲手烧毁。如此,陶府便可平安无事。”
家丁畏手畏脚,似乎这幅鬼画是洪水猛兽,稍一触碰便会遭受灭顶之灾。
杜三辩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义正辞严地说道:“你莫怕!这画中的邪祟早已是囚牢之物,伤人不得!”
家丁听了他的话,稍稍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接过画。
正当家丁如释重负地准备离开时,杜三辩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告诉陶老爷,贫道还在那间客栈歇脚。”
家丁笑了笑,他立刻明白了杜三辩的意思。他本就是个机灵的人,自然知道杜三辩的意思。
“道长放心,今夜你帮了我家老爷的大忙,老爷他自会亲自拜访道长……”
杜三辩看着家丁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他得意洋洋地踩碎了刚才那只空碗,朝着温琰走过来。
温琰看了一眼那只碎碗,发现碗底厚实,而碎裂的瓷片镂空,心里猜了个大概,想必杜三辩事先将水藏在碗底,又见他方才摇动旗幡时,巧妙地朝碗里洒落了不少黑色粉末,黑粉与水相融,变作一碗粘稠的黑水!
这一切看似诡异,猜想是杜三辩精心设计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