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店小二不慌不忙地端上来一些简单的酒菜。
两人边喝酒边闲聊,几杯酒下肚,只见杜三辩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脸色也有些发青,嘴里还喃喃自语:“为何今日这酒水这般醉人?贫道……有些上头了……浑身发热……哎呦……肚子好痛……哎呦……”
他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痛苦地嚎叫着。
温琰不觉酒水有什么问题,以为他酒量不胜,又吃了些凉菜,只怕闹肚子,笑道:“先生……”
可话还没说完,杜三辩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声嘶力竭地喊道:“这……这酒菜有毒……快救救贫道……”然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就直接趴倒在了桌前。
温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惊慌失措,他连忙推了推已经不省人事的杜三辩,惊恐地喊道:“先生你怎么了?我……我没下毒啊!先生你快醒醒……”
“别喊了!”熟睡中的崔洵蓦地翻身而起,走在杜三辩身前,见他面色发青,口吐白沫,冷笑道:“你这道士偷偷摸摸尾随我二人,就知你定然不是善类!如此好死也算是便宜你了!”
温琰听出话音,心中一惊,显然是崔洵在暗中捣鬼,可他却想不通崔洵是如何下毒的。
他气愤不已,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崔洵,气愤道:“崔师兄,一平先生他不过是来丰庆城帮人看阴宅、点风水,不曾招惹你我二人!你为何要毒害他?”
崔洵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回应道:“这老道分明是有意跟着你我二人!虽然他的目的尚不明确,但恐怕对咱们不利!”
“方才我给你一包迷药,让那老道昏睡几日也就罢了,只可惜你心慈手软,不忍出手,那我只能痛下杀手了!如此一来,也省得他来妨碍我做事!”
温琰侧目而视,怒斥道:“你……你心肠当真歹毒至极!之前山上杀得恶人也便是了!之前你在山上杀那些恶人也就罢了!谁能想到你连无辜之人都不放过!你竟把这一条条生命当作儿戏一般!哼哼哼……旁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怎么?你难道还想动手杀我不成?”
崔洵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紧紧捏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发。然而,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冷冷地说道:“你若不喜与我共事,尽可离去。”
温琰冷哼一声,背起已无生气的杜三辩。正当他转身正要离开时,突然听到崔洵冷冷地说道:“你若背他离开,毒素将会在他的五脏六腑中肆虐,只怕这老道儿会死得更快!”
温琰赶忙将杜三辩放在榻上,面色缓和,问道:“如何救他?”
崔洵的目光如寒冰一般,质问道:“这老道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救他?难道你从他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
“好处?”温琰的冷笑中夹杂着悲愤,“可笑,我虽然与一平先生没有深交,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之人枉死!哪怕他是落魄乞丐,也不能任人杀戮!哪怕是一只蚁虫也不能任人践踏!”这话显然是说给崔洵听得。
崔洵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丢给叶敏一颗棕色药丸,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说道:“我再告诫你一次,这道人我虽不认识,但他绝非善类!救他不救,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