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自说着,突然看到头顶飞来一只雾气腾腾的鸟儿。
“什么东西!”
温琰急忙将“白鸟”收在手掌,捏作一团白气飞入耳里,听到“安全”两字。
“娘娘不必惊怕!此物乃是我师门传令之用。看来我家师父已在山外等候,号令我回归山门。”
其实并非如此,他之前与子牛商议好,若是子牛带着孩子安全出山,便发出白鸟飞令,自己着将字画交给玉面娘娘。
温琰将鸡腿一丢,起身将画递在玉面娘娘面前,道:“娘娘,请过目。”
玉面娘娘激动不已,颤抖的双手接过字画,背过身去,撑开画一看,就那么呆滞着,一时思绪万千,落下两道泪水,啜泣念道:“仙家遨游天地间,何人愿做井底蛙,世间多有好风景,难比狐儿枕边陪。”
只见字画斑驳,画中一个白面书生躺在坟上睡觉,左首一只白狐狸趴蝮在他耳畔,似在窃窃私语。
肚腹上一只黑狐曲卷着身子,懒洋洋看着天空。
“八爷,你这般欺骗我姐妹的感情实属可恶……你最好一辈子躲在洞中不出……我便当你这个人死了!”
玉面娘娘眼中似有泪光闪烁,眼前好似出现一位书生背着一个箩筐,筐中时不时有一白一黑的两只小狐狸探头探脑。
像是心中的憋屈释放出来,将字画一甩,画自半空摇曳,无火自焚,渐渐化作烟灰飘散……
温琰无意间看了一眼,画中书生眉宇间倒是与吴秀才有几分相似。一旁的吴秀才像是瞧见了画中人,挠耳不明道:“画中人可不是我年轻时的模样吗?”
温琰这才明白了一切,怪不得玉面娘娘会留吴秀才的性命,将他困在山中,原来他年轻时长得像侯八爷,想必玉面娘娘只为看上爱慕之人一眼容颜,才留下吴秀才久居山中。
他虽然对玉面娘娘没有什么好感,但心中对她的这一段情感纠纷感到无奈。
突然,一道黄风卷起,待到温琰看清楚眼前风景时,早已在半山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