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位大脸汉子摸了摸头,面相憨厚,脸上常常带着丝丝笑意,道:“失敬失敬。我叫贺岩!排行第三,是你们的二师兄。”
“贺师兄好!”
“在下余韵,排行老四,二位师弟莫要客气。”这余云面庞白净,文质彬彬,穿着青色直裰,看起来像一位柔弱的书生,可眸子透着些许老辣之色。
“余师兄好!”
“我叫莫小雨,两小师弟唤我一声小师姐便可。”
“小师姐好!”
子牛偷瞄了她一眼,这女孩年岁十五、六,眼眸之中似有流光,满身尽是秀气,让人觉得亲近可爱。
她斜挎着一个小巧的布包,鼓鼓囊囊,里面不知装有何物。
周玉安教了两人一些礼数后,笑道:“两位师弟先休整一番,待得明日一早再见掌教行入门之礼也不迟。”
丢下一句,几人这便离去。
深夜温琰翻来覆去睡不着,自己认为那些修仙之门都是百千弟子,气派十足,怎得这飞鱼门人丁冷清,看上去是个末流门派。
管他呢!师父本领如此高深,更何况掌教师伯呢!
也是,一般世外高人都喜清幽,不愿争名夺利,师父可是实打实的真本事,这是他看在眼里的,如此也打消了他分外的顾虑。
一时兴奋,难以入睡,翻开那本【黄石记】偷偷看了一会,不久满脸欣慰,这才入睡……
世间多奇人异士,故而修真门派数不胜数,有的宗门鼎鼎有名,有的却默默无闻,而这飞鱼门便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派系,开山祖师是谁?无人知晓,何时开门立山,更是神秘。
翌日一早,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清晨微冷的空气带来些许凉意。
道鱼殿,殿内摆设古香古色,最为显目的便是正后方一尊石像,三头六臂,面目狰狞,令此处多了一分压抑。
一位白发披肩的老者坐在堂上,看他容貌清癯,不动声色,眉头微微一颦,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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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者名叫杜昔阳,道号:玉阳子,正是飞鱼门之主!
李象元坐在侧首,那五位弟子则站立在侧旁。
“这两位少年便是温琰,子牛两位师侄吗?”杜昔阳淡淡问一句。
李象元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两位徒儿,还不拜见你们掌教师伯?”
温琰、子牛二人当下跪拜道:
“弟子温琰拜见掌教师伯!”
“弟子子牛拜见掌教师伯!”
“好、好、好……师弟果真慧眼独特,二位师侄天资聪慧,根骨不凡,日后必能证我道门之兴!”
杜昔阳颔首笑道,也不知他是一套客气之词,还是出自肺腑之话。
温琰、子牛二人早早将备好茶奉上去,杜昔阳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茶水,便将桌旁已准备好的两件青衫、两柄剑和两本书册交给二人。
杜昔阳平淡一笑,道:“这两本书册是本门【飞鱼心经】,乃是本教呼吸吐纳之法,感应天地灵气,化为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