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见他不再轻敌,遂又继续劝说:“且朝廷拖欠西北军和南境军士粮饷数月,早已惹得两边军士愤愤不平,此番是因需要两位将军带兵回京勤王,打败北境定北王父子,故而才匆忙之间准备发放之前拖欠的军饷。”
“若是本次发放齐全,或可使得这两位将军听从朝廷驱使,倘本次粮饷依然不足的话,即便他们收到粮饷,若是依然郁闷难消的话,也未必就肯及时带兵,驰援京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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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西北军和南境边军可都是大晋的正统之师,去岁是因着父皇骤然病倒,朝堂乱做一团,一时顾不得这两支大军的粮饷发放,可现下他们也都活得好好的,且刘忠全和陈广两位将军,也都是朝廷亲封的名号,他们俩总不至于与北境定北王府站在一处吧?”
神佑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太子殿下,您忘了当初西北军与南境,曾屡次向朝廷上表,请求发放粮饷的事情了吗?可朝堂当时是怎么应对的?先时还会拿着皇上病倒,此事且再缓缓的借口回复两军将士,再后来,朝廷索性就按表不回,留中不发了。”
幕僚转向神佑,意味深长的提醒他:“这番情形下,莫说军中士兵,即便是两位将军,可还能一如既往的对朝廷忠心耿耿?且西北军在陈天耀手中曾经痛失浮云城,当时朝廷得知消息,可是雪花片的各种申斥。”
“后来换了刘忠全将军掌握西北军,北上重新收回浮云城,按理说,立下这种军功,当受朝廷大肆嘉奖,可朝廷又是怎么做的?依然只是轻描淡写的表面嘉奖,并无任何实质奖励。屡次被朝中轻忽怠慢,两位将军又岂会全力救助京城?
“是以,殿下不可再看重资财,应全力修复西北军与南境关系,待到度过此番劫难,天下都是殿下的,又何必在意这区区百万两银子!”
幕僚心知三皇子有个极大的缺点,极其贪图钱财,目光不够远大,故而此番可谓是劝的苦口婆心。
奈何性格缺点真的不可一下子改变,也或许神佑心中对于能否战败定北王世子并无绝对胜算。
他心里总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银钱自然也就不愿意往外出。
“先生多虑了,孤看那刘将军和陈将军都一心为国,此番待收到这部分粮饷之后,定能体谅朝廷的难处,挥师驰援京城的。”
神佑否了幕僚的建议,一脸自信地笑道。
那李姓幕僚还要再说,却被神佑挥手打断:“孤意已决,先生不必再劝了。先生未免有些悲观,若是近段时日心情郁闷的话,尽可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回来就该豁然开朗了!”
听到这番话的李幕僚瞠目结舌,随即寒意涌上心头,他顿时没了再劝的心思,只恭声应道:“殿下说得极是,在下近日确实心烦郁结,明日就出城去散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