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杜王妃看到王姨娘这色厉内荏,虚张声势的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只静静看着她作妖。
定北王却是忍无可忍,直接快走两步,将那张松花笺丢到了她脸上,厉声斥问:“王碧秋,看看你做的好事!”
王姨娘捡起掉下去的松花笺,待到看清上面的字迹时,身子一震,随即就一脸委屈的开口喊冤:“王爷,妾有事只需对和儿吩咐就成,万不会写下这样的话语。”
“这上面的字体乍一看与妾笔迹极其相像,定然是有人刻意描摹出来,给妾与和儿泼脏水的。王爷万万不能冤枉了妾与和儿啊!”
定北王闭了闭眼,向来刚毅的脸庞上露出几分鄙夷,他起身走到王姨娘身边,语气沉痛。
“这笔字起码十年以上的功底,张氏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普通乳娘,说她略通文墨,勉强还能让人信服。可你竟称这些是她临摹你的笔迹,用来诬陷你的,这般说辞,几人能信?还是说,你当我是三岁孩子?”
“王爷,妾真的没写过这样的话语给和儿啊!你要相信妾与和儿的无辜,定然是有人看妾不顺眼,拿了张氏做筏子来陷害我们母子俩的。”
王姨娘哭得梨花带雨,俨然一个受尽委屈的可怜人姿态,“王爷,若是不信的话,可将那张氏叫出来,妾与她无冤无仇,定要问问她为何如何迫害妾与和儿!”
定北王见证据放在眼前,这母子俩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松口,最后的一丝耐心也消失殆尽,他直直盯着面前的王姨娘,仿佛要将这个人看透一般,只盯得王姨娘胆怯心虚,最终还是垂目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总是纵容你们母子一错再错,最终差点动了我定北王府的根基。日后,你还是继续搬去城外庄子上养病吧!至于你的好儿子,身体亏虚,日后也常住安和院,没事不用外出了!”
这就是继续流放王姨娘和软禁宿承和的意思了!
话音落地,王姨娘与宿承和齐声惊叫。
“表哥!”
“父王!”
定北王挥挥手,朝着外面的亲卫吩咐:“将大爷送回安和院,日后没有要事,不得外出。”
“表哥,你好狠的心啊!”
“父王,你再给儿子一次机会,儿子是受人教唆,日后再不敢如此了!”
“我一再给你们机会,你们却踩着我的真心来祸害定北王府,日后,若安分守己,还可得一世平安。若再有异心,莫怪我不顾亲情,取尔等性命!”
定北王无力地挥挥手,一干亲卫拖起宿承和出门去了。
两个粗使婆子随即也拉起王姨娘朝着宜秋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