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重头戏果然来了!
赵怀青心里冷笑,面上却做出一副极为动容的神色。
他对上神佑的目光,言辞中饱含无奈:“能得表兄一声表弟,臣弟确实愿意为兄分忧,只是我父亲确实痼疾难好,旧年的腿伤和腰伤日益严重,半月前就已无法行走,卧床不起了!”
“竟是如此严重吗?”
皇太子神佑大吃一惊,忙补救道,“我可使人去府上抬着舅父,或是请太医速速诊治……”
“都没用。府里一直太医不断,父亲的身子却一直都反反复,至如今竟是越发严重,太医也说了,此乃痼疾,非一日能治,只能少思少动,细细调养,方有减轻之兆。”
“可如今逆兵压城,父亲又岂能不思不动,那日他因担忧殿下,着急之下摔倒在地,此后就再离不得床榻了。”
说到最后,赵怀青双目泛红,语气中也带上了哽咽之意。
只听得皇太子神佑冷笑一声,再也装不下去,他一把扯过赵怀青,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真情?
“孤看你们父子俩都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脾性!枉我多年来对你父亲礼敬有加,结果老匹夫遇事从来独善其身,一点不肯帮我。这般生死时刻,竟然还借着什么痼疾顽症来应付我,真当我是个傻的不成?”
神佑显然也是气怒到家,言辞中连孤都不说了。
“眼下我就跟你明人不说暗话吧!此番你那好爹爹,若想让你活命的话,他就是爬也要给我爬到城防军里来对抗宿承安!若能撑到勤王之师到来,那你们父子均安,倘是不成的话,那孤也要你们父子死在我的前面!”
言罢,他一把推倒赵怀青,冲着亲卫高声吩咐:“你去景川侯府,将孤的意思直接告诉那老匹夫,他若不出来领兵,明日就等着接他儿子的尸首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