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狂傲一笑:“就凭你?白侍卫,你也是周天境,给他点儿教训!”
他身后果真有人跳出拦住祁欢去路:“再往前走,你也得留在这儿。”
祁欢却没停下,脚踏游龙,以分筋错骨的手段使这名侍卫瘫软在地,回身冷然看向祁尧:“现在你还要教训我吗?我说了,这两个人我要了。”
祁尧及身后的跟班皆是面上一震,不敢再言语,祁尧却小步上前,开始和祁欢打起商量来:“你……你这么厉害,不如做我侍卫,要什么真金白银,自然都会给你。”
祁欢心里那个无语,这人到底是怎么活着长到这么大的。
他当即不耐烦,声音则变得更加低沉:“最后一次,滚。”
在场除了这侍卫是周天境初期,其余人都是观微境的实力,这一招境界压制之下,哪里还敢开口,当即屁滚尿流离开。
风铃儿没有认出眼前的黑衣人就是祁欢,挡在少年面前,害怕又警惕地看着祁欢:“你,你想干什么?”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跟我走。”
熟悉的语调让风铃儿一愣,果然扛起地上少年跟在祁欢身后。等走到一处安全的地方,祁欢才停下来,将装有养经髓的小玉瓶递给风铃儿。
“给他喝下,能有所缓解。”
风铃儿看着这玉瓶,自是已猜出面前的人便是祁欢,心中大喜,刚要开口叫人,被祁欢用眼神示意,只好点头给受伤的少年喝下。
那少年腹部缠着一道白布,已有鲜红的血液流出,精神很是萎靡,唇色发白。等他接过喝了,果然恢复不少精气神。
“祁家行五,字君行,多谢兄台搭救之恩。”
祁欢这才好好打量少年的人,面容俊秀,浑身有一种贵族子弟的自持与气节,哪怕如此狼狈窘迫的境地,也丝毫不改。
他这样,倒让自己想起一个人:锦衣侯。
而且这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面貌也很熟悉,倒像是见过的一般。
锦衣侯,自己又见过?
祁欢细细思索,是了,自己确实和这人有过一面之缘,当初在梅翰林的赏梅宴上,锦衣侯也曾去过,在他身边,就似乎有这么个人。
再结合刚才祁尧说的,此人乃是大皇子的弟弟,又和锦衣侯走得近,想必是皇子无疑。
君行?应是他的名字。行五?应该是排在第五的意思,看来他就是五皇子祁君行了。
自己曾大致了解过青皇的子嗣情况,他不算花心,仅有一位嫡出的公主,以及两位皇子,一个是大皇子祁尧,另一个就是五皇子祁君行了,至于其他的未能在襁褓中长大。
五皇子母妃不得宠,但胜在他自己礼节法度,很是到位,也没能让青皇挑出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