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注意到两位仙师们的情况,只当是被祁欢和祁尧两个孩子的比赛吸引,特此来观看,都在注意场内多出的一人。
祁欢看向一直关注着比试的裁定先生,先生眸中也是闪过一丝疑惑,比试的全过程自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孩子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
被如此多双眼睛打量,素来喜独处的沈宣面色冰寒,眸中掠过一抹不悦,只往演武场边上走,试图离开此地。
“你等等——”裁定本场比试的先生将沈宣叫住,勒令道:“演武场比试,何其重大的场合,哪有说跑进来就跑进来的道理,你且等在此处,不要随意走动。”
祁欢听闻此话,想到那篇橘子梗,当即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被沈宣冰寒的眸子审视,顿时收敛起笑意,一本正经起来。
沈宣本不想听从,奈何见四周千多双眼睛将他盯着,确实是个重要的场合,而且自己无故出现在此处,尚没有弄明白情况,只好退与祁欢一处,冷着一张脸等在这里。
先生复瞧了祁欢和祁尧这边,高声道:“二十六强晋级赛,甲巳组,祁欢胜。”
对于此项宣布,祁尧并无异议。
祁欢没有在场中对他下手,甚至在火种无差别攻击,祁欢救下自己时,他便已经感到相当惊异,只是听到结果之后仍是神情复杂地看了祁欢一眼,旋即落寞退场。
比试结果已出,自然有人将目光都投在沈宣处,不少人对这个结果有所疑惑。
“先生既宣布祁欢胜利,我等可是亲眼看到这白衣少年一掌拍碎由灵力凝结成的虚兽,如此结果对大皇子可公平?”
太学院的先生亦是不卑不亢回道:“太学院不会自砸招牌,虚兽虽由这位少年拍碎,可那时已被祁欢制住不再动弹,祁欢于赛中从凝神境巅峰突破至观微境初期,且大皇子遇险时祁欢仍有余力相帮对手,因此仍是他略高一筹。”
先生如此说,大家方没有异议,但问题又回到沈宣身上。
“那他是谁,怎么到场中来打断两人比试?”
先生闻言亦是语塞,祁欢却凑近沈宣,小声问他道:“你怎么来这儿,不是说不参加太学院的选拔赛吗?”
沈宣气不打一处来,只好冷着张脸答:“我哪儿知道,遇上你准没好事。”
也不怪沈宣,他上一刻还在相府的紫竹林中修炼,谁承望转眼就跑到祁欢的比试中来,还差点儿给一只怪异的大鸟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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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同这孩子开个玩笑。”
疏阔的声音自高处传来,众人寻声看去,却是两位稷下学宫的仙师,说话的正是那位明显辈分更高的长者。
那长者与姜卓仙师飘然而至,来到演武场中。这老者看沈宣越看越欢喜,又不好表现得如何,只冲太学院的先生解释道:“我本欲叫他一起来看这个孩子比试,结果半路他传送出错,掉在演武场里头,索幸没有耽误两个孩子。”
见是稷下学宫的仙师亲临,太学院的先生忙不迭作揖参拜,哪里还管这话真假,只连连道:“不妨事,不妨事。”
姜卓走上前,对沈宣柔声道:“你先同我们走,可好?”
祁欢靠得近,仔细倾听,发现两位仙师语气小心,再观其神色激动异常,自然就明白过来刚才那番话是在扯谎。他也不拆穿,只看沈宣与他们究竟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