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眼神,是在嘲弄吗?
“怎么?还想出去告状不成?”大皇子见他反抗,拔高了音调。
“你娘给你爹扣了顶绿帽子,你就算找他告状他也不管你,小杂种,没人要!”
士可忍孰不可忍!
祁欢攥紧拳头,朝大皇子所在方向冲去,大皇子冷哼一声,将一块瓷片踢到祁欢脚下。
祁欢分明已瞧见,却故意踩上,身子一歪,登时滑倒摔在地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儿。
我去,这身子骨也太弱了。
见他这副狼狈样子,大皇子心里更是舒心了。
“哈哈,难怪连凝神都做不到,这也太蠢了吧!”
“呸,杂种!”
不知是谁提了个馊主意。
“殿下,王府池子里边儿漂了条破船,咱们把人放船上顺着流,看能流到哪儿去!”
“这,不太好吧,万一他掉下去淹死怎么办?”
一直躲在柏烨身后的柳白,一向最是胆小怕事儿。
“淹死怎么了?反正又没人在意!”
大皇子小手一挥,几个少年果然扯胳膊的扯胳膊,抬腿的抬腿,把祁欢绑住往池子里的破船上扔。
“行了行了,玩儿也玩儿了,都走都走,淹死这个小杂种。”
那位着明黄锦缎衣衫的小人儿一声令下,众位世家公子哥儿一阵吆喝,吵吵闹闹离开永安王府。
祁欢躺在那条破船里被绑住四肢,用刚才临时藏起来的碎瓷片一点点割绳子。
这大概是他出车祸后,到这不离洲半个月来最憋屈的一天。
那个什么大皇子,玩的把戏从来不是开玩笑。
如果今天自己不让这群人得逞,只怕下一次,还不知道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