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以为入目会是断井颓垣、荒草丛生。只是奇怪得很,王府的朱漆大门鲜红如血,庄严肃重,虽然紧闭,半点儿不显颓废,更像是肃穆不可进犯的圣地。
他带着言小山跃上一尺宽的墙头往里边儿望,屋舍洁净,一看常有人打扫。
恐怕从前的永安王府,也未必有现在干净。
祁欢面露疑惑,怎么回事,永安王府早些年在他逃往不孤山的时候就被封了,没道理能保存得这么完整。
言小山顾着看王府规模建制,与祁欢在一处屋檐上坐下。
他问祁欢道:“这个永安王府,就是青国异姓王徐武阳的宅邸吧?”
祁欢点头,有些意外道:“你年纪这么小,却知道永安王徐武阳?”
言小山点头道,“那是自然,我们琴亭县翻过十几座山头就到了北漠,你知不知道北漠的顾城王顾骁。”
“听过一些。”
“北漠是不离洲边境之地,出了北漠顾城,就是天外域,顾城王顾骁,是前夏帝国的驻外节度使,更是被夏庸帝唯一裂封为王的臣子。”
“夏帝国灭亡后,顾骁本有意匡扶夏室,一气从边外顾城打到帝国都城外,只差三十六里,就可以拿下帝国都城,可惜最终还是退守回边境,蛰伏多年,没了下文。”
祁欢暗叹,其人之勇,确实让人惊异。
言小山点头称是,“我不是迷路过吗?所以去过顾城。”
“顾城里人人都说,他们家顾城王厉害得很,恐怕也只有青国异姓王徐武阳才可以与其相提并论。”
“高人你说,顾城王都这么厉害了,和他比肩的徐武阳能不厉害吗?”
“王府这么大,就说明那个永安王不知道建下了多少功勋,才有这个待遇。”
祁欢眼前浮现出那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和他一起撒尿的情景。
徐武阳啊,确实是个厉害又不服输的男人。
“欸!”
言小山想到什么,继续道:“说起来,那个世子祁欢不就是徐武阳的次子吗?”
“高人,为什么徐武阳姓徐,可作为次子的祁欢世子却姓祁啊?”
祁欢目光微远,望着眼前偌大的永安王府,那些年少的记忆像是抽丝剥茧般被自己一点点剥开。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命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