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操控下的“金约翰”一众,在大漩涡中失去了意识的船队成员们随着越来越快的涡流被大漩涡彻底吞噬。
等到自己再次醒来时已经趴倒在了海岸线一处突出的石面上,海浪还在有节奏的冲击着由碎石构成的海岸线,艰难的睁开犹如被灌了铅一般的沉重眼皮,很想找一处相对舒服一点儿的位置继续休息,但是犹如被拆碎一般的身体甚至是动一动手指都是一种妄想,浑身上下在虚乏的同时加上剧烈疼痛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如果再加上这种相对来说难以忍受的剧烈痛苦正是因为全身上下无差别的剧烈疼痛而无法通过口中的嘶喊或呻吟而发泄出来,那简直就是一种难以想象煎熬。不过好在这种煎熬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因为身体的保护机制而陷入了昏迷,不过在进入到昏迷的前一刻我好像是意识到了一点儿除了剧烈的疲劳和疼痛以外来自身体带给自己的异常感。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只感觉自己应该是躺在很久都没有感受到的人类的胸怀之中,并且能够足以肯定的是自己还是躺在一个女人的温暖怀抱当中,那是一种足以让自己迷恋的感觉,但是抱着自己的女人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已经醒了,就将自己扶了起来。扶起自己的是一名相貌尚好的青年女人,略显麦色的皮肤上被刺青绘制出一个神秘的图案,类似于黄种人的她有着一头棕红色的短发,紧身的灰黑色束体皮装将她衬托出一种精明干练的气质,就在我还处于回收脑中信息阶段时,面前的女人开口了:“小金约翰,你醒了,感觉好点儿了吗?”刚开始我自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通过她的声音和对我说话的口气让我得知了她的身份,这是和自己同一条船的“班古拉夫人”。“这是哪儿?”我还有些意识不清晰的询问“还有就是夫人你怎么变成了人类的模样?”
原来啊,那两名得救的异族海难幸存下来的小男孩儿,他们指出的遗迹入口就是将我们船队卷入吞没的大漩涡,当然这一处遗迹内的空间作为一处异空间自然是拥有它的特别之处,就比如像是我们一样,但凡是从外界来到这处异空间的外来闯入者,如果是智慧有生生物都会受到这处异空间的特有法则影响,会以人类的身体呈现在这处异空间当中。这里作为一处合格的海上遗迹,呈现出来最多的内容就是海面上各种姿势因为种种原因而被遗弃的残破船只或船只残骸以及船只承载的各种货物和用品,当然还有的就是或零零散散或堆积如山看得见看不见的无以计数的以人类居多的生物死后留下的残骸,可以说这里就是一片货真价实的死域。
在我通过与“班古拉夫人”的交流和自己的四下观察大致了解了当下的情况后,我就为自己的贪婪懊悔不已,自从自己船队卷入到大漩涡之后,除了自己所在的船只成员以外,其他的成员全部不知所踪,并且自己所在的这只船上的成员也失踪了十几名,当然自己所面对的霉运还不仅只有这些,因为就在自己一众视线之内的海岸线不远处,已经有近三分之一都已化为残骸的帆船就卡在某一处突出海面一大块巨石上,当然像是这样的巨石在海岸线上还有很多,能够见到的是其中的一大半儿都有撞船相伴,可以说可见的这一处浅海区简直就是船只的坟墓。当然船只的残骸也不止是海中才有,在自己一众即将要探索的这块儿由大大小小的碎石构成的陆地上远处视线可见的一处由或大或小的船体构成建筑物参差错落的分布着组成了一处别样的聚居区域,当然也有零零散散的船体残骸或组合或单独构成的建筑物孤立在这片破败与死寂并存的大地上,天空的绝大半儿都被灰黄色的浓云覆盖着,被露出来的位置则是呈现出犹如浓烟遮蔽的灰蓝色,带着咸腥气味的海风似是想要驱离天空上不断压下的浓云,但却好像显得在翻滚激烈的浓云挣扎之下是那样的无力,海风在减弱,同时浓云与天色一样都在渐渐变暗当中。此时自己的身体感觉已经和灵魂脱离了一般不再受控制,就那样傻傻的看着这一切的变化。直到不远处一道耀眼的闪电自乌云中落下,随之而来便是震耳欲聋的炸裂声才将自己从类似于魂游的状态中惊醒,再看四周六十多名已经变成了人类形态的同伴儿们除了“班古拉夫人”以外,其他的家伙们已经全部都躲在最近一处船体制成的房屋当中躲避即将要落下来的瓢泼大雨,我在“班古拉夫人”的协助下也没有犹豫的迅速起身,期待在暴雨到来之前就赶到那个破船屋当中避免被淋成落汤鸡。就在我也和“班古拉夫人”也向着那个船屋中赶时,那一片区域乌云中的雷电像是听见了冲击的号角一般接连劈下,以越来越密集的频率激射向大地,伴随着密集的炸裂声的是那一片地面上整个都被炸碎的电火花覆盖满了,衬托出来的是整个地面都已经在流窜的电火花的映射下变亮了,再见到如此恐怖的场景时深埋在记忆中的那一份来自骨子当中畏惧感又再次袭上自己的精神世界,身体则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从而跌倒后缩成了一团儿,口中也不自觉发出了类似于哭嚎一般的哀吟。当然身边的“班古拉夫人”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回身儿将我拉起,由于我的腿已经软了,并且她的身高也不如自己,然后就那样半扶半托的缓慢接近即将要到达的船屋,此时我的耳朵已经因为持续不断地雷鸣巨响而罢工了,脑中也因为巨大的恐惧而产生了混乱。当然下一刻自己的眼睛也因为正对着雷光的持续爆闪而陷入了异常,那是一种无法用文字描述的缤纷色彩,像是来自异世界的光彩,并且现在自己的眼中只有这些奇幻的光彩,已经再也看不见其他了,我感觉我好像就要死了。在这种所有的感官都出现了异常,精神也出现了错乱的极其特殊的时候是“班古拉夫人”连拖带拽让自己不断地向着船屋靠近,此时船屋内的几名原本是抱着看笑话的伙伴儿此时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纷纷也赶出来接应,在“班古拉夫人”和几名接应的伙伴儿的连拖带抬的援助下,自己终于成功地进入到了船屋之中。可能是这所船屋之中拥有一定的庇护效果,就在自己成功的进入到船屋之后,那种来自感官和精神的异常也得到了一定的缓解,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在持续的恢复中,然而就在自己刚进入到船屋内不久后,那片犹如末日降临一般的雷域范围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速度在向着四周不断地扩大,也就是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蔓延到了自己一众躲避的这个船屋的附近位置,下一刻犹如神罚一般的雷电攻击无差别的轰击在船屋的上方以及周围的区域,感受着这所船屋的残破程度和落下来的雷电的攻击力度对比,我甚至十分绝望的认为我们这次一定是完了,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众躲避的这个给自己的感觉随时都可能坍塌的破船屋竟然能够抵御得住来自雷电的直面轰击,只是来自雷电的衍生物震荡和巨响却是毫无保留的冲击着我们这脆弱的身体,从而导致第一时间自己就陷入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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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貌似来自雷暴的轰击应该在自己还在昏迷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而自己居然能在那么恐怖的天灾之下存活了下来也应该感到庆幸,撑起因为雷暴的间接伤害而导致的还有些不适的身体,转头看向船屋内的四周,包括“班古拉夫人”在内的所有伙伴儿都已经不在这个船屋内了,我以为这些伙伴儿们都在之前的雷暴轰击下都被净化了,在联想到这里的时候就让我感到了有些惊慌,不过联想终归是联想,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再去推敲就会发现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自己还是好好的就不可能自己的那些伙伴们都会遭遇到劫难,至少也不会连一具尸体都留不下,好在自己起身赶到船屋之外时隐约看到一众伙伴们正拿着各自的兵器与一群身体被流动着的电火花缠绕的“骸骨兵”在战斗,当然那些看起来好像是比寻常的“骸骨兵”强大了一些的雷化变异体对于我的这些伙伴儿们来说依然是弱的可怜,举个例子:就说此时的一名正在战斗的同伴儿,他所持有的是一把双手大剑,身上穿着的是相对轻薄一些的锁子甲,能够看到的是他在不断地挥舞过程中但凡是被大剑波及的骨头架子全部被迎锋劈断继而散架,根本就不存在丝毫的凝滞可言,当然还有几名所持有的都是那种可以大开大合的长兵器的同伴儿也都在各自分开的战斗过程中一样砍杀的游刃有余,至于还有一些手拿剑盾或斧盾的家伙们身后都各自负责保护着一至两名相对来说身体孱弱一些或拿法术书或拿法杖的法师系的同伴,至于杀伤的任务则是主要由这些法师职业的同伴们负责,当然战场上最为耀眼的还要数穿着一身灰黑色皮质紧身衣的“班古拉夫人”,只见她一手持法师短杖,一手持长剑就那样物理攻击配合着法术攻击两不耽误的驰骋在战场之上。已经注定是一边倒的战斗唯一可能的变数就是更远一些的地方还有着源源不断的“雷化骸骨兵”向着这里涌来,貌似想要短时间内结束战斗也是不可能的。此时的我倒是想要加入到战场当中,不过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身体和精神状态让自己很快就打消了想要参与进去的想法,当然看着这些伙伴们的战斗这么的游刃有余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参与进去了,最主要的还是变成人类形态的自己现在还是两手空空,恐怕即便是参与进去了也是等于去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