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大成早已熟知广至清的秉性,连带的,这批宗门弟子个个都性格迥异,却偏偏又都极有主见,不是外人能够左右的。
听说宗门从不管理弟子与人相处的任何事宜,只要于仁德礼仪不亏,宗门概不过问,哪怕你便是以乞丐的面目外出行走,只要不曾作奸犯科,宗门那也都由着你。
仁德宗说一不二,几十年来,也不是没有头铁的修士不顾旁人警告,偏要在野狗荡之内,将一地搞得乌烟瘴气,结果连同名册上报备的修士都一并擒拿,挂在仁德镇最高的建筑顶上示众,总之是专治一切不服。
地盘分了出去,也就当真再不过问,没有想象中的藕断丝连,或是掩人耳目,就是彻彻底底的与宗门以外的势力再无一丝利益上的瓜葛。
可每当逢年过节,宗门也会派出弟子赴野狗荡各处以近邻的身份打点一圈。
不管说是虚伪也好,做作也罢,仁德宗就是在身体力行着某种修仙世界的大宗,许是早已丢失的处世之道。
保大成一直面带微笑,站起身来给大家介绍此人,
“这位,仁德宗一代弟子,广至清真君,今次受命与诸位道友见面,具体是何情由,保某不敢专断,特邀请广真君亲自传达宗门之命,少时,大家在一同参详。”
广至清起身,先对着众人行了一个罗圈礼,然后说道,
“大伙儿别信咱保叔危言耸听,没有任何传令,只是宗门遣我前来向红议川议求助,万事商量着来,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咱们野狗荡子弟自当亲如一家,大伙儿说是也不是?”
“真君所言极是。”
“大宗果真虚怀若谷,我等敬服。”
“……”。
一通响应之后,气氛马上活络起来。
广至清不失时机的掏出一叠纸张,人手一份,发给了在座的诸位,并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说来惭愧,敝宗到达沙漠南端二十有年,除了筑就一座城池,继续向南的探索大业却已是停滞不前。”
“沙漠南边是一片连绵的森林,东西之广,不亚于大沙漠,而南北之宽,堪堪只有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