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乃是忠臣之后,殿下自然偏袒。”珠玉回答得滴水不漏。
偏偏崔长青就是觉得这里头很是不对劲。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出现在京兆尹的大牢处,看守的狱卒瞧见汤阳掏出的腰牌毕恭毕敬的将人带了进去。
狱卒提心吊胆的使唤了一个人赶紧将此事告知给朱大人,却被眼尖的汤阳拦下了。
“太子殿下提人,无须知会朱大人了。”
狱卒看着他手的佩剑忙不停的退下。
牢房内,崔莺莺睡得很不踏实,不是蚊虫就是各种悉悉索索的动静,吓得她瞪大了眼睛,深怕一个不注意老鼠钻到屁股底下。
“你怕老鼠?”梁恒许久才反应过来。
崔莺莺死鸭子嘴硬的摇了摇头,“没有,我是在给你们放哨。”
“咱们今夜该不会真的要在此处过夜了吧?”李召忧心忡忡,若是回去晚了,家中继母又该责备了。
“珠玉怎么还不来啊?难道是我大哥半路迷途了?”崔莺莺也急了。
坐牢一点也不好玩,又冷又饿,还有老鼠!!!
“不是……”梁恒气笑了,“我都还没急呢,你们急什么?”
“急回家啊!”
二人异口同声,语气委屈。
梁恒:“……”先前是谁说的坐牢就当体验人生了。
正说着话呢,黑漆漆的过道处,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微弱的烛火,以及狱卒手中提着的灯笼,待到人走近了,崔莺莺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男人一袭鹅黄色的锦袍,墨发玉冠,负手而来,于牢房门处停下,“倒是会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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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莺莺委屈巴巴的走了过去,“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珠玉说她家主子娇生惯养,受不了苦,恐你染风寒,特意求孤来瞧瞧。”萧夙瞧着她身上的衣衫只觉得碍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头顶,很是淡漠的道。
珠玉:“……”她也没怎么求。
崔长青:“……”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绝对有猫腻。
“那您是来捞我出去的么?”崔莺莺眼巴巴的抬起头,声音弱弱的。
萧夙道:“你若是不想走,孤也不强求。”
“走走走,二哥哥,李召,咱们回家。”她开开心心的叫着二人。
一旁被忽视的君陌,气不打一处来,“萧行径,你别太过分了。”
他才是受害者。
“哦对了,还有花月阁的君老板,你走不走?”萧夙笑得邪气,眉梢一挑,目中无人又得意洋洋的姿态差点把崔莺莺迷死。
经过一番小小的挣扎,君陌只能屈服于万恶的权贵下,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汤阳送李公子回去,就说他今夜在太子府向孤讨教学业。”出了天牢,萧夙将人一一安排。
唯独崔莺莺从始至终没被提到,她满眼的期待,可等来等去,只有崔长青的问候。
“三妹妹,以后可莫要涉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