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表情一言难尽,嘴角抽搐了好几次,最终也只是甩了甩衣袖烦躁的道:“往后郡主府的事情不必告诉孤了。”
李伯疑惑的愣在了原地,他看向一旁的汤阳道:“殿下这是怎么了?不是他说注意着郡主府邸的一举一动么?如今怎地又不必说了?”
“不知道啊!”汤阳也是一头雾水,“今儿个早朝殿下还把御史中丞给说哭了。”
李伯急得抓耳挠腮,愣是想不出这位祖宗到底是因何动怒的。
书房内,萧夙实在是静不下心来,眉头紧锁烦躁得不行,直到汤阳送来了茶水,他这才抬眼望去。
被看了一眼的汤阳脊背发凉,心有余悸的把茶水放在了一旁的小案几上,正打算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溜走,却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见自家主子语气生硬的来了一句,“汤阳你觉着那崔莺莺如何?”
“啊?”汤阳瞪大了眼,没大明白这话的意思,他挠了挠头道:“殿下是指郡主那方面啊?”
他现在去查朝夕郡主从前的事迹还来得及么?
“毕竟是旁人私事……”萧夙张了张嘴,把肚子里面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捏了捏眉心苦恼道:“罢了,你且出去吧!”
“等等……准备马车,孤去一趟朝夕郡主府。”
还没来得及抬脚的太阳强颜欢笑的哎了一声去准备了。
说来也巧,萧夙的运气实在是不错,他刚到郡主府刚好赶上崔莺莺准备用午膳。
下人甚至都没通传一声,直接将人带了进去,珠玉一瞧立马让人多备了一份碗筷。
作为主人的崔莺莺目瞪口呆,弱弱的刷存在感,“那个……是不是应该尊重一下我的意见?”
当家的还没开口呢!
珠玉后知后觉的退下。
就在她以为自己做得过于谄媚,会引起郡主的猜测时,这厮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屁颠屁颠的上前讨好似的擦了擦凳子,笑吟吟的迎上去,“太子殿下您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孤……”萧夙脑海里面不自主的浮现出昨夜的一幕幕来,他不着痕迹的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僵硬的道:“孤饿了。”
饿了?
堂堂一个太子,大老远的来她这里吃饭?
莫非是体察民情?
二人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各想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