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照做了。
只不过,患者突然开始咳嗽。
听到‘咳咳咳’的咳嗽声。
干咳。
“这两天是不是咽痛,嘴里也苦。”
袁天巡问道。
“是。”患者点点头。
从患者进入诊室,就在观察患者。
“是不是还有胸闷?”
袁天巡问道。
患者再次点头。
袁天巡说道:“这几天总觉得口渴,可是,又不怎么喝水。”
“是是是,这两天口渴,但是没喝什么水。”
患者收起了轻视之心。
“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按照方子抓药吃。”
袁天巡拿起笔,在纸上写着。
湿热蕴毒:症见发热、午后尤甚,汗出不畅,胸闷脘痞,口干饮水不多,干咳或呛咳,或伴有咽痛,口苦或口中粘腻,苔黄腻,脉滑数。
治则:清热化湿解毒。
方选:甘露消毒丹加减。
袁天巡开完方子后,便按下墙上的按键。
这是通知下一个病人进来。
很快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袁天巡一看到女人的模样,他便站起来了。
只见女患者面色紫绀,汗如雨出!
袁天巡帮着男人,把女患者扶到床上。
“怎么会拖到这么晚?”
袁天巡皱着眉,他的表情很严肃。
“我在外地打工,小孩打电话给我,说她妈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快不行了,我才匆匆赶回来。”
男人解释道。
袁天巡瞥了眼男人,男人的皮鞋都穿破了,身上的衣服又脏又旧,头发蓬乱,都是泥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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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说话。
只见袁天巡抓着女患者的手,给女患者把脉。
男人观察着袁天巡的反应。
袁天巡眉头紧锁。
这可把男人吓了一跳。
“医生,我老婆还有救吗?”
男人一脸担忧地问。
他之所以带妻子来看中医,是因为急诊、门诊都人满为患。
现在根本就取不到号。
中医这边看诊的人比较少。
而且,在他看来。
看中医不用抽血拍片,应该用不了很多钱。
他外出打工一年,老板去年的工资还没给他。
袁天巡没有回答男人,而是拿起笔,在纸上快速写下他的诊断。
邪盛正虚,内闭外脱:喘促明显,倦卧于床,不能活动,不能言语,脉细浅数,无力,面色紫绀;汗出如雨,四肢厥逆,脉微欲绝
治则:益气固脱,兼以辛凉开窍。
方选:参附汤送服安宫牛黄丸
“医生,这药贵吗?”
男人看着药方,小心翼翼地问。
他兜里还剩下不到一百块钱。
这还是回来时,找工友借的钱。
“你跟我来。”
袁天巡站起身来,带着男人去缴费。
缴费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
“先拿药,从我工资扣。”
袁天巡带着男人插队,并对一名女孩说道。
女孩是旧厂街的人,今年刚从中专毕业,读的是会计。
她只负责收费。
至于是患者掏钱,还是医生掏钱。
这和她无关。
“请您在这里签字。”
女孩拿出了单据,放在柜台上。
袁天巡在上面签字。
……
京海市政府,市委书记办公室。。
“玉安已经对和瘟病患者的密切接触者实行严格隔离,同时,对药品经销单位控制出售发热药品,并对娱乐场所暂停营业等十项应急措施,目前效果不错,控制了疫情的扩散和蔓延。”
罗丽君对苏瑞达说道。
苏瑞达想了想:“我们要在此基础上,进行更严格的管控。”
目前玉安市统计的瘟病人数,远没有京海这么多。
不管玉安的数据是否属实。
苏瑞达也要拿出更强有力的应对措施。
罗丽君点点头:“苏书记,我认同您的想法,我们京海必须拿出更强力的紧急应对措施。”
“溯源。”苏瑞达说道:“凡是染上瘟病的患者,他们住过的地方,他们接触的人,全部都要在家隔离,一旦有发热咳嗽,必须全家隔离。”
“我补充一点。”罗丽君说道:“如果故意隐瞒,那将会以危害公共的罪名处理。”
他们最初对瘟病的防范,还是太‘柔和’了。
结果,瘟病在京海扩散,病例在增加。
光是人民医院,最近就有多例因为肺炎而死的患者。
苏瑞达嗯了一声,“应该把中医治疗的方案,正式公开,如果各家医院有重症患者,可以转移到华康医院。”
张耀扬收留了京海的大部分‘中医’,并且给中医们搞了一个‘扁鹊楼’。
而中医治疗瘟病的效果,确实要比西医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