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衡浅淡笑了一声。
“急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甚是疑惑。
“且让他得意几天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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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高傲,必然会自大松懈,往后,只要一件小事,便可将他一击致命,强大的势力都是一点一点被蚕食的,毕竟一座能拦住洪水的堤坝,可不是一天就能修成的,猎人,对待猎物,耐心最为重要!”
圣上看到胸有成竹的温之衡,焦灼的心态缓了些,脸色渐渐又恢复了和蔼可亲。
“那朕就等着之衡的好消息。”
温之衡行礼告退,拂袖转身,朱红的门框,一簇紫色淡然划过,他回头,烈日正灼烧这最腐朽肮脏之地。
他微垂眸,慢悠悠地走出了宫门。
宫门外,青松守在门口,给他披上了外袍。
“白嵩霖已经松口了。”
温之衡漫不经心地回道。
“嗯,那便好办了。”
温之衡回到凌云阁,便看见白嵩霖站在门口,头微低垂,见到温之衡后,头低得更厉害。
“坐吧。”
白嵩霖随便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你在金矿当值时,贪了多少?”
他的头低得更加厉害。
“记不清了。”
“温之柔是白伯夫人时,我把这件事给你按下了,但你应明白,她同你已经和离,这件事再被掀起,我是不会保你的。”
“我明白。”
“你现在无权无职,只有一个祖上荫封的爵位,你若还想在朝堂上谋取一官半职,那么你就要按照我说的做,否则,你这一生,就只能这样,日日站在柔儿院子门口求复合,你看她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