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只有七八岁而已,正值贪图热闹的最活泼年纪,但偏偏却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一点与记忆中“孩童”这一元素相关的部分,或许仅有的部分便是他的孩童外表。
但它并未过多的思考,出于系统内的选项曲尺机械性的提醒道:“汝等勿擅自踏进此处,否则追罪,速速离去。”
天工的话令少年来了兴趣,他不由得跳下木材走向前试图去看看天工的构造,一边也是好奇的追问道:“你能听得懂人说话?”
少年应该是第一次话这么多,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此刻的交谈对象就如同一块石头或是一棵树木,毕竟对于常人而言天工又怎么能算的上是真正的人呢?
“禁止靠近…”
曲尺还在坚持着自己的既定规则,随即伸手想要去抓住这个看起来只能到自己腰间的少年,可少年却似夜中的鬼魅一般滋溜一下没了踪影。
“你很有意思…”
应声再看去,男孩已经站在了它的规则外的允许之地,只是内核泛起的一抹不自在让曲尺想要追上去尝试抓住少年。
“已经遵循,请远离此地。”
可规则是不容改变的,所以它话到嘴边还是这句在系统之内的话语。
虽然并非是曲尺想说的…
少年并未离开,只是与它淡淡对视了许久,直到天空中落下的雨渐渐大了许多,他才在那雨声几乎将世间其它杂音覆盖之时,轻轻对曲尺说了一句话。
倘若禁忌是一种深深的罪孽,那当少年将那个万千之罪的词语说给曲尺听时,属于规则之外齿轮转动的声音就在这个词语传入内核之时悄悄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