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再度阅读。
“大儿许朝辞,二儿许白帝……七子…咦?怎么被人给染了墨迹?!”
李雨沫心里不由的惊讶一瞬,随即又再看这第七子的人生简履。
“(墨迹)天赋异禀,诞生之时天降异象,天空倒映出仙界模样,其内楼林耸立,铁马穿行,星光灿烂…三岁开天命,文武双修惊骇世人,同年武道破临兵斗者四境,文道至第三境…嘶!”
这是人?李雨沫心里暗自吐槽一句,若不是此乃皇室内部的机密书简,只怕还以为是哪家小孩写出来的胡言乱语。
“(墨迹)六岁…因言语辱骂上苍,文武道皆被神罚废除,名字剔除于世间不准残留,同年万妖王之主有苏九丘之女有苏乐与其联姻定亲…三个月后失踪…失踪前疑似又与谁人定亲(一个大大的问号),存疑…”
“失踪若干年后出现,修为已经全部恢复且更甚从前,得十君剑“玄掣”,又利用泗国最强天工布置下的阵法,镇川王以无边之能将我国所有破戒石矿脉从地底取出,以之为能源,以镇川王为祭品,最终破开了(问号)…存疑。”
此刻李雨沫的心里可谓是如同霹雳雷惊一般,曾经那个人的眼神又逐渐浮现在眼前,如同一眼万年般让人怎么也忘不掉。
“许轻舟呀许轻舟…你究竟是不是他呢?”
若真是他的话,凭借其如此的天赋与手段,只要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复国便会容易上许多。
她又继续看那人之后的经历…
“他的所作所为终究是惹怒了神明,神佑自此消失…同年,十九国大举入侵川国,似乎都是同时得了某种神明降下的旨意(存疑)…他以一己之力抗衡三位天下八境,十二位天下七境,最终身陨…尸体被尘家老祖回收,不过已经确认死亡,再无生还可能…”
读到此处,李雨沫蛾眉不由的一皱,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此一个天纵奇才虽然死的轰轰烈烈,可也是有些英年早逝的意味在其中,而李雨沫从未相信神佑是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神而消失的。要么是敌国想出的方法,要么就是内部出了差错,和他破界又有什么关联呢?
再之后的,竟然收录着那人平生留下来一些话:
“池塘里的鱼向往大海,它将池塘捅破了一个窟窿,待它看清了池塘外竟然是一个个需要放池杀鱼的鱼贩子时,又该怎么是怎样的想法呢?”
“棋手只能命令棋子杀掉棋子,可怎么杀、用了多久、方法如何、它们无权干涉,只能静静等待结果…”
“棋盘上的棋子不想按照棋手的规则来下,它想要自己寻找赢的契机,而直接杀掉棋手便是最快的方法…”
“神会感到害怕吗?即使是神掌握的棋子,可它竟然想要杀死神的对手。如此这般…那它会不会有一天也敢对神自己举起叛逆的旗帜?”
“命运…棋子的命运是由棋手赋予的,棋子想要斩断命运,那就先斩掉棋手…”
“这个世界是残缺的,棋手的资格已经被前人所垄断,唯有补足自身才有可能…亦或是开辟出新的路…补全还是开辟?”
“一个世界开不出相同的两朵花…”
这是一个敢与神相抗争的男人,那种骨气风度令李雨沫为之折服,不过遗言最后的一句话令她感到莫名其妙,便如之前的豪言壮语与富含哲理一般的思学,这对于花的论述却是有些不明其意。
“可惜了…他终究不是你…”
李雨沫却并未思索太久,只是轻声叹了口气,合上了这本秘书简。
“还是有一些不甘心,怎么就会这么巧合呢…根据贰镜寄来的书信,那姓许的如今却是在鞑靼国和谈…必须得要一把十君剑才能开启那秘藏才行…”
她的思考突然被打断,因为石门外传来了自己侍从们似乎惊恐的娇喝。
她赶忙拿起双剑走了出去。
门外,数人将一位身穿黑色麻衣的女人团团围住,只待李雨沫一声令下便要将这入侵者碎尸万段。
麻衣女人似乎不在意此刻险境,后入为主的看着那一脸惊奇的李雨沫:“汝等…从何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