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的病并未得到好转,可文武魁的举行却已近在眼前。
这两日,驿站内的其他文武魁都是心事重重,连互相之间见面聊天的声音都少了许多,而他们讨论的,也都是关于两日后该由谁去敌那疆北寒。
愁眉苦脸表迹面容,哀声叹气此起彼伏。
泗国的才俊们此刻却再没了曾经那种身为大国的荣誉,以及已经那作为年轻天骄的信心与勇气。有的只是当天被阿苏勒伽疆北寒强大实力支配的后怕,以及对马上去挑战那二人的恐惧。
“这般下去可不行,近几年泗国本就安逸,文武魁的质量远没有战乱时候那样优秀。”
马沓飞坐在许轻舟床边,一口一个磕着瓜子絮絮叨叨,可许轻舟却只是静静听着没有管他。
“师叔,文武道同时修炼,就这么难吗?”
他想了许久,才对老马开口。
“只要心中有遗憾或是悔意,那其中一道便会将另外一道卡死,没有例外。”
马沓飞本就是文武同修的受害者,对这文武同修间的难处本就如数家珍,此番许轻舟询问,他更是滔滔不绝的给许轻舟讲解起来。
“为何呢?文修心武修体,可偏偏在升境的时候出现互相干扰的锁链,总觉得是当初创造这些大道之人故意而为。”
许轻舟十分无语这些条例,不然此刻他的武道怕是能和文道一样迈进第四境。
那马沓飞看了一眼许轻舟,却是知晓了他的心思,嗤笑道:“你小子,就算没了那桎梏,单独修炼斗境也不见得能有多高成就。”
此言让许轻舟突然想起了踏进斗境的两个条件,不由得叹了口气苦笑不已:“怕是上天不想让我再修炼武道了,就连这迈进斗境的门槛都像是专门为了卡住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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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境,需要立一生之志,为之奋战。
斗境,需要衍生出死志,为之血海。
他不能死,因为他的母亲在等他。
他不能衍生出死志,因为锁住他的圈便有那一条,要他珍惜自己的生命,再不可如幼时那般不顾一切。
“小子,我看你也不像是那般贪生怕死的人啊,总有种你不愿踏出那最重要一步的觉悟似的……”
马沓飞看待问题是极准确的,他每次都能查询到关键所在。
“呵呵,觉悟…那个故事都被我沉在了水下不愿意回忆起来,又有何方法去找到问题呢?”
许轻舟无奈的摇了摇头,再不去想那曾经的伤痕。
“只怕是这次泗国的形式有些悲观了。”老马叹了口气,再没兴趣嗑瓜子,便只是看着窗外昏暗雨天。
许轻舟突然想起一些事,便询问道:
“若是泗国输了,会怎么样?”
“大军压境吧…泗国主力在西边川国受了重创,想要敌那鞑靼国的铁骑怕是有些困难,不过你小子那发明的火铳倒是能解解燃眉之急。”马沓飞略微分析了一下。
“那…那若是赢了,是不是他鞑靼国便会退兵,而漠老他们就可以回来了?”
“且看赢几场吧,若是只赢一场,估计还是会继续僵持下去。若是赢两场,嗯,那元央女帝虽然心狠手辣了点,但听说还是挺守信用的,应该会退兵,主要是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挑起两国战火,据说是在找个人。”
“找个人?”
这下轮到许轻舟好奇了。
“道听途说而已,谁知道那个女疯子在想什么。”马沓飞说完,便觉得好像有一道眼神从万里之外望向他,吓得他感觉跳上许轻舟的床,蹲在他身后。
“师叔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