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如同往常一般起了个大早。
屋外的雨下的很小,嘀嗒声音像极了家里老式电视收不到台时传出的白噪音。
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紧紧缠住动弹不得,转头便看见了昨夜梦中的落泪仙子。
她眉间的蹙皱已经被夜的温柔熨平,筋疲力尽的沉睡之姿如同雨后娇艳且顽强的莲花。
许轻舟怜爱的抬手想去抚摸一下她,却在靠近脸庞时被那佳人条件反射般接住了手。
“醒了?”
许轻舟笑着温柔问道。
“没醒…”
许是怀情,许是怀气,佳人未睁开眼小声嘟囔。
“呵呵,那便再睡会吧…昨夜可是好些时辰呢…”
“可我…还想要…”
许轻舟要不是养了二十几年,这一个陆鸢岚都能给他榨干了,武夫之强名副其实…
“乖……”
他知道,极强的占有欲本质上是取决于安全感的不足,许轻舟愧对她,所以会让陆鸢岚感觉到他会一直在。
况且这玩意也不是说挤挤就有的…
四个时辰,八个小时啊!许同志已经可以称之为铁肾了…
“你…今天便是要去吗…”
“嗯…是该去给个说法的…”
陆鸢岚睁开惺忪的剑眸,其间蕴着一汪春意与梅雨,缓缓舒了一口气后,她终是稳住了心。
“轻舟…答应我。”
“什么?”
如玉如莲的佳人攀爬上宽阔的后背。
“别离开我好吗?”
“嗯。”
许轻舟起了身,却又将陆鸢岚压回了身底。
……
江家今天很热闹,因为两位小姐要回家,办了场很是雅致的送别宴。
人说古时千里难相会是有几分道理的。
雨虽然在下,可气氛却很是高涨,况且那多日不见的二小姐也是出了门来,除了有些许离别的伤感外,更多的是要即将回家探望双亲的喜悦。
她心里念想又不是不再回来,一来二去也应该不过月余而已。可又仔细再想,两个月左右看不见那个坏胚,心里又是将刚才的糖化作了苦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见妹妹耷拉着个脸,江芷兰忙安慰了两句:
“小月,就别难过了…很快便再回来的…”
对,很快便再回来的…
“姐姐,你没有告诉坏胚我要回去吧…”
“怎么了?”
“我怕他知道我走了,就让那姓陆的搬过去住了,她可是很喜欢凶坏胚的…”
她这傻妹妹却不懂,那陆鸢岚搬不搬都早已在无意义,人家二人可是已经…
她没再多想,反而摸了摸江小月的头柔声宽慰:“没事的,姐姐相信许先生心里是有小月的…”
“真的吗?!”
完全沦陷后的妹妹,再无了往日被戳穿时的扭捏娇羞,只有令人心疼的欣喜。
江芷兰不由蹙起蛾眉看着那门口,却迟迟等不来想要的身影。
“许先生…你到底…”
倒是有人进了门,却是白家大小姐白令云。
“呀!白姐姐!”
“芷兰,小月,听说你们要回家去,我便想着来送送你们。”
白令云修武道,虽身为大家闺秀,可举止间多了些宽容随意。她一袭白衣如风云,好似马上飞将军,俊秀有神更添三分英气,豁达开朗的笑容将离去二人心里的阴霾扫去许多。
“芷兰谢令云姐姐了。”
“嗨,本来今天就没什么事。”
她随意坐下,便是开始与她二人离语闲絮。
“白姐姐,你最近还在文院练曲子呀!”
“呵,这种新式的乐曲本来就没几个人回,我得待到新老交替之日呢。”
她似是烦恼的招了招手。
“呵呵,文武院总算融洽起来,以前春游时就觉得矛盾太大。现在可好,大家和和睦睦的多好。”
“嗯,这样是挺好的。”
江小月一直有些向往学院,便又问道:
“咦,对了白姐姐,最近学院里有没有好玩的事情之类的呀?”
“哪用最近,昨天就有一件。”
“哦?是何事?”
“文魁,哦,也就是许轻舟许公子,他不久前向陆家提亲了。一开始我也不信,可是昨天据说是有人亲眼所见在雨里,那陆武魁躺在许公子怀里很是伤心的模样呢!大概八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