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聚在土楼的大门口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他们都是一大早被黄狗儿弄出的动静给吸引过来的。
只见其中一人紧紧地盯着黄狗儿即将展开的行动,脸上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忧虑之色,他皱着眉头,语气略带迟疑地开口劝道:“如此行事恐怕不太妥当吧,咱们此次前来无非就是想要这兰溪村的粮食而已,并非要取走兰溪村村民们的性命,你这样也太恶毒了吧!”
然而,另一人却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嘿,这位兄弟,你这话可就大错特错啦!若不采取这种强硬手段,咱们又怎能顺利得到兰溪村的粮食呢?我看了,你昨天割的那点稻子还不够一家人吃上五天的,五天之后你们一家吃什么?既然事情干都干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那岂不白费了这么多力气和心思!”说着,这人手还搭在了刚刚劝说的人肩上,像是在宽慰他,实则是在拉他入伙。
“说得对。”又有一人出来赞同,他很是自信的对前来围观的人说道:“咱们烧的门,又不是他们的房子,怕什么!土楼里面的空间大的狠,烧不到其他地方去,等大门烧破之后,我看你们比谁都抢的快。”这人是昨夜里与黄狗儿一同被浇过粪的,所以此时心中也对兰溪村的人充满了怨恨。
没错,他们讨论的正是黄狗儿想了一夜才想出的报复法子,就是———火攻。
此时土楼的门口已经堆满了柴火,这些柴火是黄狗儿花了一大早的时间从兰溪村周边搜集来的。
看到土楼大门外堆满了柴火,土楼里面的兰溪村人是彻底慌了,他们也没想到外面的人居然能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想要烧毁他们的大门。
大门是木头做的,即使能扛得住刀砍斧劈,那它也始终是块木头,终究还是能被火给烧着的。大门被烧毁事小,可万一外面的火蔓延到里面事情可就大了。土楼里面都是木头,一旦点燃那便是滔天火海,土楼的出口又只有一处,到那时他们就成了窑炉的鸡———不熟不行。
“里正,我们还是开门把粮食交给外面的人吧,保命要紧啊!”村里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娘子对顾老汉哀求道。她刚生完孩子,正是最心疼孩子的时候,生怕孩子出啥差错。
娘子的话立马引起了其他村民的共鸣,就连大宝爷爷也劝顾老汉道:“二郎,粮食没了咱来年还能继续种,到时候万一土楼烧起来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啊。这楼是大家辛辛苦苦盖起来的,可比咱的粮食要值钱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