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有时尽，这是能量守恒定律，这问题始终萦绕在众人的心头。

所有被黑手逼到此地的人现在都有一个想法就是孙念书的渡化状态不要停，最好能直到时间的尽头。

那一排黑色巨手，那百十道飓风，就这样围着此处区域，不动也不走，期间有几位想试试这些异物是否失去效果的修士，跑出了愿力的范围，才离开没几步，直接被巨手灭成了血团，而巨手与愿力的边界差之分毫，没有沾上。

念书的脸色越来越枯黄，体表上覆了薄薄一层血雾凝成的血痂，看样子应该也撑不住了，地面上剩下的那群鬼魅就剩下不到百只，都是怨念极深却有悔意的鬼魅，此刻竟然也出现了不忍的表情。

“大师，算了吧！”

“是啊！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刀山火海走一遭也是应该的，毕竟做过恶。”

“师尊，放手吧，我们……”

吴浩等人类修士动容了：恶鬼都讲道义，认情分，这说出去怕是没多少人相信吧。

“师尊……”

“放弃吧！”

……

又是许多声催促叫唤。

“愿……”一丝略带疲倦的声音传出，没有连贯，停顿了一瞬，盖过了全场的催促叫唤声。

吴浩星轮在身后不停转动，做好了借用星河之力的准备。

“愿……”

声音大了一些，虽然还不是很洪亮，但已经让大地震动，风云变幻。

“愿以身承过，赋尔等重生！”

此愿一立，因果缠身，道道黑气从地上这百十鬼中往她身上纠缠而去，孙念书身后的黑金长索，金丝缩水一半，而她自己如同失了精气神，一下子从空中跌落下来。

众多已化去心中怨念的恶鬼齐齐冲上前想要接住它们心目中的恩人，却发现有一股吸力，将它们往地下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