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福地的开启,又让自己燃起希望,而吴浩的回归,将希望在这个时刻推到高点,一声轻叹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句话在吴大用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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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中夹着银丝,苍白的脸颊,微驼的背,感觉如同本就不多的精气神正在缓缓的离他而去,而留下来的是一份执念,支持他以执念撑着走完这一生。
门外的吴勇满脸泪水,惭愧和无奈挂在脸上很是明显,双手紧握,手心处都被指甲刺破了伤口,鲜血一点点晕出指缝滴到石板上。
“勇儿,进来吧。”一阵急咳声传出,“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为父也不能一辈子都站在你身后,对你成长不利,对你修行不利。担子就摆在这里,能挑起来就挑,挑不动了,就跑到大礼当个富家翁,这样也能一辈子。别被困住,大吴本来就是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努力付出也就无憾了,吴家传承几百年,根别断,其他都是身外物。”
吴大用环视四周,与老人相伴多年的太师椅,两把手处都已包浆到锃亮反光,石屋房顶端的夜明珠在那个时辰那个位置的光亮会更适宜看书,那个角落冬季比较暖和,那个位置夏季较为凉快,那本书简放在何处,这间石屋承载了自己多年的念想与感情。老人摸摸太师椅的把手处,光亮下的身子和影子好像全部缩水了,身子一下子矮小了半截,有些失魂落魄的。
“你们先出去吧。”
吴勇心中悲痛,大声道:“小孩子的话怎么能信,肯定还有办法的。”说完一巴掌拍向吴浩,“你又不是大夫,还搭脉问诊,能耐啦!说什么胡话。”
吴浩一惊,从与昊阳剑沟通调理方法中被叫醒,看着现场的这对父子,吴浩脑子上一群乌鸦飞过,这是?
“勇老祖,大用老老祖,怎么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里一阵好气,“勇老祖你恶不恶心啊,手上什么东西擦我身上,我这衣服可是新的,今日头一回穿呢!”
吴勇大怒,又一巴掌往吴浩头上招呼去,嘴里喷出:“你个兔崽子,说了什么胡话?”
吴浩摇摇头,表示没有,并小声反驳道:“我什么都没说啊!”
吴大用、吴勇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呆住一秒,心里同时涌起一阵疑惑:对啊!他什么也没说啊。
而此刻吴浩打破了密室的宁静,摇头重重地说道:“状态不是很好,心气已经被抽走了大半,肉眼也能看出来了现在已经进入了非常不好的状态。”
“噗通”吴勇颓然的跌到地上,喃喃的悲伤念着,抬头看向吴浩,哆嗦着嘴唇问道:“吴浩,老祖真的没希望了?”
吴浩诧异的说道:“我只是说状态不好,可没说没希望啊?”
“唰”屋里两父子齐齐抬头看着他,都有点激动,吴浩刚才那语气把他们都给吓了一跳,特别是吴勇还以为吴大用老祖没救了呢。
吴勇脸上爆出的青筋正显示他此刻心中的愤怒值,这种事情是可以用来玩闹的吗?这大悲大喜的转折换来吴勇一通老拳输出,眼看这拳头就要砸伤吴浩的小脸上,“我一拳打死你个小王八蛋。”
“嘣”身在空中出拳的吴勇被一巴掌扇飞到角落中去,委屈的望着击飞自己的老爹。
吴大用一脸威严,双眼一瞪,沉声说道:“闹什么闹,听听浩儿的”
吴浩连眼皮都没眨,立定没动,“成圣有难度,只有八成把握,老祖要吃点苦。”
吴勇定住了,吴大用摩挲的太师椅把手一下子成了粉末。
吴浩来回踱了踱步,将方法一一列出,并将优劣进行说明。
吴勇手还扬在空中,嘴巴张大的可以放入一个鸡蛋,两个眼珠瞪的极大,仿佛再用力一点就会滚落眼眶,掉在地上,这形象与一向儒雅示人的吴勇有着天壤之别。有这么多方法,大可不必担心了。
“最稳妥的方法是……”
四只眼睛盯向吴浩,紧迫从眼神中都能感受到。
“我去福地找到了一些天材地宝,但是老祖现在经脉固化,心结难消。贸然用药,会存在较大的风险,温补时间太长,老祖的寿命估计等不到那一天,我们中和一下,分步骤进行。”
说完此话,吴浩接着轻轻叹了一口气,用佩服的眼光仰视着吴大用,“老祖对大吴感情深厚对于成圣是羁绊也是助力,只有爱的深沉才能无怨无悔。”
吴大用的眼中的光芒闪动,自己知道自己事,对大吴皇朝的守护和担忧是自己修炼的驱动力,同时也是自己破阶的强大阻力。年轻靠拼,暮年靠稳,就是担心自己一旦有所差错,大吴就完了,自己活着一天,起码还能保大吴一天的安稳。
吴浩列出一个耗时一个月计划,走出大吴皇城,走走吴家起源地吴柳城,上战场,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最后再返回祖地。吴浩没有告诉此举的用意,只是说别太担心大吴,别过于担心寿命将尽,随心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