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安宁,柳醉玉眼都红了,疯癫似的叫道:“滚!你给本侯、滚!滚远点!”
安宁眉头皱起,心中也生出些怒气。
赵白衣却冲他摇摇头,扯着柳醉玉到远处去。
一直到安宁看不见的地方,满面愤怒的柳醉玉一下泄气变脸,扶着身边的树:
“咳咳,哎哟我滴亲娘喂,累死我了,咳咳,嗓子都要哑了。”
她脸色好了,赵白衣却脸色阴沉,他扼住她的手腕:
“他碰你了?”
“啊?”柳醉玉摆摆手,“没啊,就他?呸!”
“我那是演戏呢。”
赵白衣脸色这才好转,白她一眼:“就你这破演技,也就能骗骗老六跟安宁了。”
说着他伸手去抓柳醉玉的右手:“手怎么样?”
柳醉玉避开,随意地把掌心伤口的血往衣服上蹭两下:“没事,破了点皮。”
“拿过来。”赵白衣语气中写着不容置疑。
柳醉玉乖乖把手伸过去,露出皮开肉绽的掌心。
赵白衣帮她处理伤口,柳醉玉则一张嘴叭叭叭不停:
“虽然演技不好,但是老六信了,就够了。就这么一出,肯定了,没跑了,就是他赵承霖跟太子的主谋,他们要下手,恐怕就是下死手了。”
“我刚才溜达的时候看过了,周围不太对劲,恐怕已经有了埋伏,其他人的队伍都‘默契’地离咱俩挺远的。”
“不过自家主子还在,他们肯定不会动手让自家人卷进风波,所以我估计啊,凌晨其他队伍会提前悄悄动身,等这里只剩下我们的时候,就……啊——疼啊!”
柳醉玉被迫闭嘴,捧着被纱布勒疼的手,幽怨地看着赵白衣:
“疼啊!白衣你轻点,我在这儿分析呢!”
赵白衣神色颇为严肃,他道:
“柳醉玉,方才,你想引老六上钩我明白,想做戏给老六他俩看也可以,但是如没有完全的把握全身而退,且因为这种小事受伤,甚至……出现意外,不值得。”
柳醉玉咧嘴一笑:“我知道,我这不是小小的失误嘛。”
“我没想到老六这么大火气,跟欲求不满似的,上来便动手。”
赵白衣轻叹一声,敲敲她脑袋:“别胡说!”
风自东南来,却沁着凉意,卷弄起两人的衣衫,蓄满山林。
赵白衣看向风来的方向,轻轻地道:“起风了。”
柳醉玉感受着擦过脸庞的山风,点点头:“要下大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