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嘎然而止,在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在她们面前的时候。
姜绾看到了两张惊愕的脸。
不过,梁乾君很快恢复回不屑的模样。
“我说某人能有多孝顺呢,结果一说守夜,还不是跑得比兔子都快?”
“二婶是在说我吗?”姜绾笑问,手里提着给奶奶煲的营养粥。
梁乾君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粥,脸上的咬牙切齿更是不屑于掩藏:“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会演戏?”
“啧,这要说演戏啊,二婶说第二,还没有人敢称第一呢。”
“你说什么?”
“我说,二婶的独角戏唱得不错,就是观众太少了点。要不,您到楼下大堂去,我给搭个戏台?”
“姜绾!!”
“省点力气吧,都一把岁数的人了。不好好学着修身养性,当什么怨妇呢。”
“……”
“阿珍,她骂我怨妇?她刚骂我怨妇对不对?”
梁乾君都给气炸了。
她恼怒地冲姜绾的背影挥拳。
奈何一有人来,她又不得不捋捋衣服,挺直腰板端出一副豪门太太的雍容来。
实在太讽刺了。
相比之下,姜绾进病房的脚步可就要从容多了。
她跟战老夫人和三婶问了好。
然后细心给老人家把脉。
经过一夜的休养,老人家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
再加上吃了姜绾的药,说话的声音也洪亮了不少:“绾绾,刚在路上碰见你二婶了吧?”
“嗯。二婶也给您送粥来了?”
“送了。不过想到上次住院就是喝了她的燕窝粥才加重病情的,这次我没敢动。”
老人家说话时像个胆小的孩子似的,淘气地摇了摇头。
姜绾笑道:“难怪呢。”
“难怪什么?”
“没事。”就是碰见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阴阳怪气呗。
姜绾并没有打算告诉老人家。
一来告状不是她的风格,二来不想让老人家操心。
因此,她笑容轻松地给老人家盛了粥。
一边喂着她喝,一边不动声色地问起:“奶奶,二婶娘家是做什么的啊?”
“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