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了。”
傅砚洲深深一叹。
嘴上说得委屈,深黑的眸子里却都是满满的宠溺:“不过,绾绾问我,我肯定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那还不说?”
“咳咳。”
绾绾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呢。
难道是那颗宝石项链失去了功能?
傅砚洲的目光落在姜绾的脖子上。
皙白的天鹅颈中挂着的宝石项链流光溢彩,分明还是他之前见过的样子。
怎么……
“唉。”
他说:“舒闻闻的生父,叫舒凡术。
早年,傅家那老姑婆为爱痴狂,不顾家里的阻拦也要嫁给他。
谁知结婚三年,怀了舒闻闻后却发现舒凡术的心里一直住着别的女人。
于是,老姑婆恼怒之下回了傅家,抛情绝爱一心只想夺傅家的主权,好让那个瞎了眼的狗男人后悔去。
可是,绾绾,你不知道啊,她为了夺权,竟然指使佣人拐卖我。
可怜我当时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就那么被送到了荒山野外……”
“所以你回傅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她?”
“不应该么?”
傅砚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浓浓的恨意。
明明在姜绾的面前是如此虚弱无助的一个人。
可是,那眸底深处跳动着的,却是桀骜疯狂的灵魂。
姜绾被他眸子里的阴冷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拔掉落在他穴位上的银针,听着他继续往下说:“老姑婆心思狠毒,拐卖了年幼的我后,又诬陷我母亲与人私通。
我母亲是在她的冤枉下解释无门,绝望跳楼的。
而她,又利用我父亲的悔恨,企图操控整个傅家。
我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的。
唯一的不该,就是心软放走了舒闻闻,让她被舒凡术接走!”
“那舒凡术……现在在南城吗?”
“谁知道呢,老家伙怕我报复,带着女儿逃出国多年,也就最近,才有胆子回来吧。”
傅砚洲斜靠在沙发上。
冷白的手指捏了捏眉心。
没有说出口的是,他身上的毒,就是那老姑婆下的。
不仅是他,他的父母,他家族里那些不听命于她的人,全都惨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