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发生,然后消失。有些事,只有一次机会!
“他们,真的不该在这里!”
朦的声音有一种深沉的厚重,没有宏钟大吕也没有嘶哑剧烈,只是如山一般沉默,然后掠动空气。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奈何,被推出来作了棋子。
大雨无声。
清脆的声音沉寂后又再次响起:“走走,那边有动静,去那里。”
朦一步便已行至楼台,高楼上有众多宾客正怀抱美人,抚琴高歌。
奢靡之音裁破雨声,一道墙,两个世界!
“他们,在干嘛?”
铃声顿了一下而后充满了好奇。
朦的双眼穿透房屋,没有眉的眉头蓦然泛起了波纹,他歪着头,而后便似是知了的道:
“寻欢作乐。”
.....
这四个字似乎是非常难以理解的!
“寻欢作乐?.....啥意思?”
.....
朦一言不发,金铃般的声音则是又一阵担忧。
“快解决吧,我们去找小妹去。”
朦没有回复,只是缓缓展开双脚。
大雨被朦周身蒸腾的浑厚气血所阻,借着翠色的余光可以看见力量的轮廓!
他,伸出了右臂!
他的右臂,不是人的臂膀。角质的黝黑肌肤在黑夜中起舞,修长而又狰狞的模样中,一种东西,被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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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臂逐渐抬起,转眼便已将拳行至左肩齐平,身转拳动,右劈一拳而下。
究竟是速度太快还是动作幅度本就极小,刹那间拳已至中。
没有多余的力量展示,只看到在他的正前方,空间从一个点如镜片般直接炸开而又恢复如初,那座十五米的楼台,只作了一团扇形烟尘,接着,便被大雨吞没。
阁楼处,就那么形成了一片空白地带!
声音被一瞬间摧枯拉朽。
阁楼...,什么都没有了!
空间并未碎开,但朦用高超的力量控制撼动了某种绝对,然后绝对纠正了力量,这样的传承,超乎想象。
“走啦,我们去找小妹。”金铃般的声音担忧中又似乎隐藏着一种疲惫!
朦依然不说话,只是看去了一个方向。
——
云梦台上正插着一只金色的旗子,它阻断了所有,让雨不绝不息。
“庄中从未逾矩,诸位为何如此,请回答我。继司首,我们犯了何事,竟然值得一动金沏旗。”
云家主事之人望向窗边站着的一位瘦削身影。
金沏旗,阵无阵,人无人。从来只听闻,今日却是真梦见了,不仅梦见了,挨揍的还是自个。
雨磨削了一切,那人并未回声。
这人,只是个弃子而已!
除去云登游,大堂内众人数一十一,有盘坐于地谦谦如玉的,也有高坐大椅全无仪态的,今日众人有缘相聚在此,自然也是事出有因。
梁上君子多义士,饱读诗书盗奸佞。
隔着肚皮,正是人间沧桑!
大厅内,最令人显目的是一只黑色箱子。箱子平放在大堂正中,长五尺,细又二十公分,此刻森森黑气自黑匣逸散四周,场面诡异而又寂静。
众人皆不敢妄动神念,神念探此物者身死无数,如是沉默!
“没感觉,是不是被这些人害死了.....”
发声的是一位全身裹在黑袍中,连眼睛都看不见半分的人物。她静坐在箱子的左侧,这是全场唯一敢坐在箱子二十公分之内的人。她说话软的像天上的云彩,绵的无影无踪又回味无穷。有一个人自从进了屋子,就从头到尾都愣愣盯着她,而她,似无在意。
“没死,但八成本源被剥去了.....”
一个黑色的倩影从远处嵌进门口,不是循序的极快走过来,也不是一瞬间破空而来。
她的身影由虚化实,似乎人本来就在这里,声音,就回荡在大堂之内!
靠着大堂墙角,有一个着红色衣服的妖异男子,他将视线从虚无中拉回,然后平静的放至门口处。
倩影身着一袭黑色的惊艳羽衣,羽衣下的身姿纤逸相宜,但浓眉醒目间却展现出了非凡的孤傲,这是一个骄傲倔强的女人,睥睨的双目意味着此人常年,身居高位。
她径直从黑匣上空一闪而过,而后便坐到堂内正中的那张太师椅上。
“这椅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