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已经干枯的水井,人们也不轻易填埋。
现在这家人不仅填埋水井,在其上盖房,并且这井下还覆盖着三条阴鬼。有这些古老生物和阴鬼在房底下作祟,居住之人肯定不得安生,轻者生病,遭遇祸端,重者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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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玄作为一位术士,化凶为吉是其职责。路遇此非常之事,他自然不会熟视无睹,就向这家新居走去。
曹玄走进这家大门,见院子里坐着四桌客人,吃喝正欢。
见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走过来相迎。男子让厨房里端一碗烩菜,拿两个馒头出来,让书生吃饭。
曹玄做阴阳先生给别人家做法事时,经常经历这种场合。他对这位男子说道:“小生不吃饭,请这家主人出来,我有话说。”
中年男子进去,领着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出来,说这是主人家田泰来,今天乔迁新居的东家。
曹玄把田泰来拉到院子围墙边一颗杏树下,双手抱拳说道:“域外术士曹玄祝田家乔迁大吉,安居乐业!”
田泰来作揖谢过。
曹玄悄声问道:“东家喜迁新居,不知可遇怪异之事,夜晚厅堂院落安泰否?”
田泰来见问,先吃一惊,上下打量这位年轻书生,故作平静的说道:“书生好眼力,老夫家里确实不太平,偶有小恙,不过,已请本家田先生安土镇煞,再办过这场喜事,以人之阳气冲之,可保安康。”
曹玄正色说道:“吾观新宅上空阴气环绕,屋底三鬼不安,上蹿下跳。田先生驱鬼无方,镇煞聚阳乃权宜之计。欲保家宅平安,当用它法疏之散之。”
田泰来见这位年轻书生言之凿凿,又胸有成竹,就拉住曹玄的手说:“高士借一步说话。”
田泰来说着,将曹玄请到一侧的耳房坐下。
听田泰来说,这个村子叫田各庄,庄里大部分人家姓田,他在田姓家族里辈分较高。
田泰来家有120亩良田,全部租给佃户耕种,他按庄稼收成收地租,日子过得充裕。
田泰来和老伴生有二男二女,都在这个庄子里生活。四年前,大儿子田安娶本村费家女儿为妻,一家人挤在老宅里颇有不便,田泰来就找地方给大儿子盖新房。
正好田各庄东头有田泰来家一垄田,不到半亩地,虽然地方有点小,但能盖四间房,田泰来决定就在这里修建新宅。
田各庄保长给田泰来建议,庄子东头有一口老井,因井水干枯,已弃之多年不用。庄里孩子在那里玩耍,偶有掉进枯井者,非死即伤。庄里已在其它地方打井两口,供应人畜饮水足矣。
庄里原想填埋掉这口枯井,只是在连续雨天后,这口枯井里就有水冒出,牲口可饮用。
保长让田泰来将枯井填埋,把枯井周围这点地方利用上,正好与田家那半亩地连为一体。
田泰来见本庄保长这样支持他,认为这是件大好事,就请来本家田木匠定向量尺放线,确定四至界限。
田木匠说,田家那垄田加这口枯井的地方,正好呈四方四正地形,可盖五间正厅,外加左右各三间耳房的一院新宅。
田泰来大喜,当年就备料开工,年底修建完工。
新宅建成后,大儿子田安两口子就搬过去居住,这时,费氏已有身孕。
田安一家住进新居一月余,就告诉田泰来说新宅不对劲,小两口夜夜无法入睡。
田安和费氏大多时间在晚上九点后入睡,夫妻二人刚刚睡着,就会被院子里“咚咚咚”的响声惊动。
田安恍惚中睁不开眼睛,却能看到院子里有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和两位少年手拿?头在掘地,传入耳朵里“咚咚咚”的响声就是三人掘地声音。
三人掘地后又砸门敲窗户。费氏虽然闭着眼睛,但能清晰地看到一张面色煞白,鼻孔里流血的少妇脸面和两张同样煞白稚气的少年面孔。她们的脸和手掌都抵在窗户纸上,喊叫着,捶打着。
这样折腾一阵后,这一妇二少又进入客厅翻箱揭柜,有时在客厅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