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您好几年前不是去四国旅游取材了吗?怎么会…”无心问道。
王尔摘下他的头巾,看着他额头,无心咽了一下喉咙。
“有这个烙印,我说我是谁也无人会信,何况曾经的文豪王尔,只留姓名,从不现身。”
“您也是被则安迫害的吗?”
王尔沉默,撕开上衣的内侧口袋,拿出一个账本。
“前半本则安任主教时候与怜庆伯爵的交易账本,出售的魔法道具的真实价格,现在教会里的账本是假的,一对比就知道。”
“后半本是这几年消失的神职人员,各贵族世家人员名单,上面的手印用圣愈魔法可以探知。这些名字之后,都有他们的遗书控词。”
无心接过那厚重一本,一一翻看着。
“你去教会请管财务的主教来,你去圣愈所请圣愈师来。”
牢狱中的证人被两排护卫队员带离,这地牢才空旷下来。
无心的嘴角撇得像狂风下的旗帜,向凌风和王尔就这么等了一个时辰,天也亮了。
无心合上那本,闭目凝神,双指捏着鼻翼上的穴位,缓缓睁开后,露出凶厉目光,“这下,最为关键的两个证据到齐了,则安必死无疑,怜庆伯爵也要在王前接受质问!”
无心站起身,独自一人走进深牢中。
向凌风和王尔看着无心淹没在黑影中,不到一刻,他牵着一枷锁牢铐之人走出。
“则安!”向凌风和王尔同时站起。
此时的则安与先前大不相同,头发花白杂乱,身形消瘦,破衫敝履,唯有那眼神,向凌风和王尔还记得清楚。
“现世神…还有…你竟然没死?”则安深陷眼眶中,眼神带起怨恨。
“以为把这些人找来就能拖垮我吗?”
“还在嘴硬!”无心一拽铁链,则安险些摔倒。
“走!”
向凌风和王尔跟在无心后面,上了护卫队的马车,一路直直奔向国王宫殿。